作為自己即將要參與的一件事情,沈南皎問幾句原因,無可厚非。
但於薛庭笙而言,顯然並不是那麼回事。
她覺得沈南皎太危險——因為沈南皎,薛庭笙最近總是無法靜下心來,現在沈南皎還在試圖用言語,更進一步的了解她。
和他人過分的親近和了解,是一種危險。
她忽然站起來,將蹴鞠放到桌上,語氣微妙的冷淡了下來:「我累了,去泡個澡然後睡覺。還有,你不要多管閒事。」
沈南皎:「?」
薛庭笙說完這句話就走,留下一頭霧水的沈南皎。
沈南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那種危險的氣氛隨著薛庭笙的離開而消失了。
他掂起桌上那枚蹴鞠拋了拋,自言自語:「神經啊?薛庭笙又在發什麼瘋?」
沈南皎覺得薛庭笙可能腦子有病。
不一會兒,外面開始下雨。
沿海地區的初夏,天氣多變,暴雨讓空氣變得新鮮又濕潤起來。
客棧提供單獨的浴池,不用擔心有別人誤入,薛庭笙可以一直泡到自己滿意為止。
但畢竟是在明珠庭里,怕被秦家注意到,薛庭笙沒有叫女侍,只是趴在池子邊緣小憩。
浴池不遠處就是大開的窗戶,帶著潮濕氣息的冷風透過外面一層紗窗吹進來,吹得燭台上橘紅色的暗光搖搖晃晃。
薛庭笙後背泡了水,那些久遠的疤痕早已經不會感覺到痛了,但在這樣的下雨天,卻從疤痕底下冒出絲絲縷縷的癢來。
許久沒打理的頭髮最近長長了許多,她微微仰著頭時能感覺到發尾輕扎到肩胛骨的觸感。
薛庭笙空洞發呆的腦子裡終於想了一點事情,琢磨著等這邊金羽仙鶴的事情結束後,找個空閒時間去將頭髮剪短。
她沒留過長發。
太簇不會給小孩扎頭髮,薛庭笙自己也不會,長發不打理的話會遮擋視線,所以乾脆齊刷刷剪了短髮,利落又方便。
沈南皎一個大男人,倒是留著長頭髮,有時候梳高馬尾,有時候會扎個辮子。
他留辮子很好看,雖然臉很漂亮,但不會讓人覺得像小姑娘,就是那種眉目分明,若疏雲朗月似的分明。
思及此,薛庭笙忽然回過神來,眉頭一皺:我為什麼要想沈南皎?
這不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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