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此時此刻。
他的左手也像感受靈力流動,感受日光風向,感受箭矢本身的輕顫一樣,輕易感受到那層綢緞單薄,底下少女年輕柔軟的肌肉逐漸變得緊繃。
情況有些複雜,他抬眼看向薛庭笙,試圖用眼神和薛庭笙交流。
他們離得太近,薛庭笙能感覺到沈南皎呼吸的氣流拂在自己手指上。她注意到沈南皎的眼眸看過來了,但她沒懂沈南皎這樣看著自己是幾個意思。
不過沈南皎眼睫毛真長啊。
沈南皎對她眨眼睛。
薛庭笙困惑:他有病啊?都這情況了還對我拋媚眼?
沈南皎又對她眨了一下眼睛。
薛庭笙沉默片刻,思考:他眼睛裡進東西了?
沈南皎第三次對她眨眼睛。
薛庭笙:……
猜不出來他要說什麼,他的手到底要在我腿上放多久?我大腿快被按麻了。
兩人一個各種使眼色,一個死活接收不到,近在咫尺的距離,薛庭笙思考得快要累死了,沈南皎的眼睛也快要眨得抽筋了。
就在這時,海船陡然又是一個甩尾大轉彎——沈南皎被顛得整個人往前摔,壓到薛庭笙身上。
兩人腦袋撞到一起,中間隔著薛庭笙捂住沈南皎嘴巴的手。
薛庭笙滿腦袋都是嗡嗡的迴響,臉被沈南皎撞得好痛,後腦勺被船壁撞得好痛,平時很少完全睜開的眼睛一下子痛得睜大了。
還有不知道為什麼,捂住沈南皎嘴巴的手也好痛。
沈南皎像彈簧一樣跳起來,往旁邊滾,和薛庭笙拉開一段距離,兩手抱著腦袋。
明明臉和後腦勺被撞的人都是薛庭笙,但是沈南皎看起來比她還崩潰,全靠死死咬著後槽牙,才強忍住了沒有叫出聲。
薛庭笙低頭看了眼自己剛剛捂住沈南皎嘴巴的手,看見自己掌心留下了幾顆不太明顯的牙印,牙印邊緣正在緩緩的往外滲血。
難怪,她就說,怎麼感覺手心痛痛的。
沈南皎是狗吧?撞一下都能用牙齒給她手掌心撞破皮。
雖然對於薛庭笙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口根本不能被稱之為傷口,也根本不覺得痛就是了。
薛庭笙盯著自己掌心的牙印看了一會兒,歪過頭去找沈南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