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暫時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做,唯一的任務就是等自己的身體消化完那些藥物。
沈南皎施展完清潔術,看著已經很乾淨的床鋪,看來看去,仍舊是有點不滿意。
他皺眉:「我還是覺得應該把被褥都抱出去曬一下。」
薛庭笙打了個哈欠,對這種事情無所謂:「隨便你。」
反正她又不會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沈南皎說做就做,也不假手他人,自己就動手收拾起被褥來。
此時正是晌午,外面太陽又明又亮,沈南皎怎麼看都覺得這是曬太陽的絕佳時間。
彼時薛庭笙打了第二個哈欠,有些困了起來。
她喝的那些藥開始起作用了,這才讓薛庭笙犯困。要是平時,薛庭笙總是很難入睡的。
沈南皎找村長的妻子借了幾根竹竿,用清潔術弄乾淨後將它們支在院子裡,用來晾曬被褥。
婦人好奇的站在窗戶邊看他——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公子哥兒,曬起被子來倒也有模有樣,並沒有她想像中的手忙腳亂。
把被子搭上去後,沈南皎又怕院子裡的雞撞到被褥上。
索性,他就站在被褥旁邊,兩臂抱著胳膊,權當做曬太陽了。
這天氣雖然熱,但他自恃自己好歹是自幼鍛體修行的人,曬一下午頂多人曬黑點,應當不會有什麼事。
一個下午很快就被消磨殆盡,天上掛著的太陽漸漸西斜。
沈南皎收起自己打發時間用的閒書,將被褥一卷抱回房間裡。
曬了一個下午的被褥蓬鬆柔軟,還帶著一股太陽曬過後的乾燥溫暖的氣味。
這樣的被褥讓沈南皎很滿意,覺得自己站了一下午的付出得到了回報。
他走進屋內下意識就要喊薛庭笙的名字——喉嚨里剛擠出一個氣音的開頭,又戛然而止。
薛庭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確定她是真睡還是假睡,但她眼睛確實是閉著的。
沈南皎腳步遲疑的停在門口,停了一會兒後,他放輕步子,躡手躡腳進屋,將被褥放到床上。
放完被褥,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沈南皎原本是想在曬完被子鋪好之後,自己第一時間躺上去打個滾的。
但是把被褥鋪好之後,他就完全忘記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眼角餘光不住往一旁趴在桌面上的薛庭笙瞥去。
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薛庭笙的後腦勺,她肩膀微微起伏,呼吸聲勻稱而輕緩。
沈南皎也有過與師兄師弟們一屋睡覺的時候——往往睡不好,半夜就會被呼嚕聲吵醒。
少數幾個不打呼嚕的,呼吸聲也很沉。
修道之人氣息綿長,呼吸聲自然也沉穩有力。這點放在大多數女修身上也是一樣的。
如薛庭笙這般,呼吸聲輕到近乎沒有的,才是罕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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