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得正煩,聽見身後薛庭笙冷冰冰的聲音:「蠟燭都吹不滅?」
沈南皎:「……」
他怒而上手,掌心壓著焰火,噗嗤一聲,蠟燭被他撲滅了。
餘下幾個蠟燭,沈南皎依樣畫葫蘆,一個一個用手心按過去。
很快所有的蠟燭都被沈南皎摁滅,他扭過頭去得意道:「區區蠟燭而已。」
今晚沒有月亮,蠟燭熄滅後房間徹底陷入一片難以視物的黑暗。
沈南皎修為有損,無法像以前一樣於黑夜中如履平地。好巧不巧,薛庭笙如今身受重傷,夜視力也大打折扣,沒辦法在今夜這樣濃重的墨色中看清楚沈南皎。
不過這樣互相看不清楚的狀態,正是薛庭笙想要的。
燭火熄滅後她鬆了口氣,緊繃著的脊背緩慢放鬆下來。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下來之後,傷口處的痛就變得明顯了起來。
適才她在床上翻身猛踹沈南皎那一腳用力過猛,薛庭笙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後背的傷口又裂開了許多。
不過沈南皎包紮得很好,紗布沒有散開,用的藥也是上品——故而沒有拆開紗布重新包裝的必要。
在心里得出這樣的結論後,薛庭笙放鬆的躺到了地板上。
反正也看不見,要回床上還得費勁的爬起來,動來動去說不定還會牽扯到哪裡的傷口。不如直接躺到地板上好了。
對於薛庭笙來說,躺在床上休息和躺在地板上休息,並沒有很大的區別。
她合上眼皮閉目養神,黑暗中很近的地方傳來沈南皎的聲音:「餵?薛庭笙?薛——庭——笙——薛庭笙,你死了嗎?」
薛庭笙氣息微弱的回:「你才死了。」
沈南皎聽著聲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摸索過去。
被血水浸過的地板濕潤潤的,有股潮氣,沈南皎邊摸地板,邊說:「你把衣服穿上!」
薛庭笙回答:「不想動。」
沈南皎:「不想動也要換衣服啊,你還想穿著濕衣服躺在地上?我救你很費功夫的,你別想死!」
薛庭笙:「起來動一動傷口會裂,躺一晚上於我無妨,我沒有那麼脆弱——金羽仙鶴……」
她沒說完的話停了停。
在黑夜中,沈南皎的手摸到了她的手。不同於她掌心微涼的皮膚,沈南皎的手很熱,他毫無章法的在地板上摸索,整個手掌貼上薛庭笙攤開的掌心。
薛庭笙摸到他手心燙傷的痕跡,濕潤的手指皮膚。
下一秒他手指合攏,指尖觸及薛庭笙手腕。薛庭笙猛地甩開他手,動作極快,近乎倉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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