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笙向沈南皎伸出手:「芥子囊給我。」
沈南皎懵逼,老老實實掏出芥子囊放到薛庭笙掌心,弱弱道:「我沒有耍流氓,我摸你就跟摸狗一樣,沒有半點男女之……」
薛庭笙暴躁道:「閉嘴!」
換成平時沈南皎是不會閉嘴的。
但是今天不同,現在的沈南皎格外心虛,垂下腦袋乖乖把嘴巴閉上了。儘管現在房間裡已經恢復了昏暗,沈南皎已經看不清楚薛庭笙的模樣。
但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閃電划過照亮房間的那一瞬間,那個畫面格外清晰的印在了沈南皎腦海之中。
少女蒼白冷冽的臉,沾著血跡覆滿汗水的脖頸與鎖骨,如寶石般熠熠生輝的鱗片覆蓋了她身上大部分的要害與柔軟之處。
當然,最清晰的還是她眼眸。
亂發下漆黑如點墨的眸子。
明明蠟燭都已經熄滅了,但薛庭笙的眼眸裡面卻好像還跳著兩簇幽冷的火。
那火或許會將沈南皎燒死。
但沈南皎卻像著魔似的,不斷記起那樣的畫面來。
他生在望棠山,名門世家,見過無數美貌風情的人——不限男女。
可是沒有人會像薛庭笙。
薛庭笙也不像任何人。
沈南皎忽然覺得薛庭笙很像一碗沒有任何偽裝的毒藥。
她不甜美也不芬芳撲鼻,氣味苦澀沒有前調,一旦喝下去就會立刻讓人痛到肝膽俱裂,沒有任何引誘意味的毒藥。
這樣的聯想令沈南皎莫名的咽了下口水。
薛庭笙拿走他手上的芥子囊,聲音嘶啞語氣冷淡:「滾出去,別等我踹你。」
沈南皎摸摸自己鼻尖,因為理虧,還因為自己剛才那短暫分神又毫無理由的幻想——他什麼也沒說,飛快的離開了房間。
推門出去的瞬間就聞到水汽,外面正在下大雨,雨聲噼里啪啦,將夜色掩得更黑。
雨水在屋檐邊匯聚成水流飛瀉下來,濺起水花打在走廊邊緣的木板上。
沈南皎被夜裡冷氣激得打了個噴嚏,感到幾分冷意。他在夜色的冰冷中慢慢降溫,腦子逐漸清醒過來。
沈南皎忽然自言自語:「不對!我為什麼要把我的芥子囊給薛庭笙?」
「我幹嘛要心虛?我又不是在耍流氓……都說了就和摸狗一樣的啊!」
沈南皎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到林司林房門前,砰砰砰敲門;林司林很快被吵醒,披著外衣來給他開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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