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皎咽了下口水,心臟跳得很快,快得他後脖頸傷口隱隱作痛,耳朵裡面迴響起虛幻的嗡鳴聲。
偏偏薛庭笙還挺認真的看著他。
她的目光像火星子,燙得沈南皎不知道該看哪裡好,又或者該說什麼好。
半晌,他瞥見自己端著兩個果盤,於是把兩個果盤往薛庭笙方向遞了遞,乾巴巴的問:「你,你要吃這個,吃枇杷嗎?」
那兩個婢女端著的白玉盤裡正盛著兩盤新鮮枇杷。
薛庭笙瞥了一眼,搖頭:「麻煩,不吃。」
於是沈南皎又乾巴巴的『噢』了一聲,有些訕訕低下頭。
薛庭笙從他手上接過一個托盤,兩人順著婢女原先走的石子路往前走。
路兩邊都栽著垂柳,時不時有微風吹過去,拂過柳樹枝,絲若垂金。
泛著金翠的柳葉影子拂過婢女藕粉長裙,輕飄飄的碧色披帛,在地面灑下細密的,斷斷續續的光點。
路上時不時會遇到和她們一樣捧著東西衣裙飄飄的美麗婢女——薛庭笙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會遠遠看見人影便拽著沈南皎衣袖換道走,以避開對方。
後宅這邊薛庭笙也沒有來過。
秦家老祖宗的祖宅供在前院祠堂里,跟後宅搭不上邊。所以薛庭笙對這邊地形不熟,全靠林司林一句『東南角』——就朝著這個方向走,進一個院子認一個門。
這邊的院落都有牌匾,院子裡有灑掃的小丫鬟,在門口轉一圈,就能大略知道院子主人是誰了。
沈南皎被薛庭笙拽著走了一會兒,慢慢回神了。
回神之後也感覺腦袋鈍鈍的,像剛剛迎面被人砸了腦袋一榔頭。
有些事情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很沒有所謂,但突然意識到了之後就變得非常讓人上心和彆扭。
以前沈南皎就很關注薛庭笙了,不過在修為盡失之前沈南皎比較關注薛庭笙下一劍要砍自己哪裡。
後面修為沒了,兩人陰差陽錯的被湊在一起共患難,同吃同住。離得近了,多少也會有心猿意馬的時候;但薛庭笙大部分時候沒有世俗意義上『我是女孩子』的自覺。
沈南皎被薛庭笙揍習慣了,也沒有這個自覺。
他很難關注到薛庭笙身上具備女性特徵的地方,他不會把常規的讚美女孩子的詞套進薛庭笙身上——什麼玉容花嬌,什麼纖穠合度,什麼粉腮薄面——
頂多無意識的想一下:薛庭笙脖頸挺修長的,皮膚也白,手指細細長長的,但握成拳頭揍人的時候也真疼。
直到剛剛,頭一次看見薛庭笙穿著大多數女孩兒會穿的長裙,顏色鮮嫩輕盈,修飾得少女身形風流婉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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