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則半個月,短則五天,你朋友的運就會恢復正常。這段時間裡小心點別死了就行。」
半個月?五天?
不管是長的那種還是短的那種,對薛庭笙來說都過於浪費時間了。
薛庭笙皺眉:「沒有別的解決辦法嗎?比如我去找那個神棍,把我朋友的運要回來。」
薛松風做了個『請』的姿勢,「我說過了,神棍是很會看眼色的傢伙。他知道什麼人得罪之後會得到報復——如果你現在還能找到他的話,可以試著向他要回你朋友的運。」
薛松風的言下之意,就是神棍極有可能已經卷東西跑路了。
薛庭笙也知道她說的這個可能性極大,但她仍舊是不死心,又下樓找了一遍——人果然不在了。
不僅人不在了,連那張窄窄的桌子都一併不見了。
薛庭笙按捺脾氣,跟附近的幾桌客人交談了幾句;其他人也不知道神棍去了哪裡。
從其他客人口中得知,神棍並不住在驛站。
他只是時不時的會搬著他那張桌子跑到驛站來擺攤,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扛著他那張桌子跑路。
驛站里不少人都知道找神棍算命要付的是運氣——所以老客人裡面沒有人會去找神棍算命,但架不住九州里的修士實在太多了。
驛站每天都能迎來新客人。
於是每次都能讓神棍好運的坑到新人。
除了這些傻白甜新人之外,也有一些確實走投無路,急需要幫助的老顧客,寧願支付運氣也要找神棍算命。
雖然收費很坑,但神棍算得確實准。
但在驛站里,沒有人知道神棍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來自哪裡。
薛庭笙沒有找到神棍的下落,只好暫時返回房間。
沈南皎仍舊呆在薛庭笙的房間裡,薛庭笙走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薛庭笙回來的時候他還是什麼樣子,一步也沒有挪動過,以一個極為乖巧的姿勢團坐在地上。
見薛庭笙回來,他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充滿希望的望著薛庭笙:「怎麼樣?那個老神棍……」
薛庭笙搖了搖頭:「他已經跑了,我問過大堂里的其他人,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而且他只是在驛站大堂擺攤算卦,本人卻根本不住在這裡。」
「原來如此——可惡,我早就該知道……」沈南皎憤憤的罵了幾句算命的,同時塌下肩膀滿臉生無可戀,碎碎念:「我才出島不到一天啊!外面的世界怎麼如此險惡!」
薛庭笙想了想,找出一個勉強可以算是寬慰的回答:「但有人告訴我,你這種情況不會永遠維持,短則五天,長則半月,就能恢復正常。」
沈南皎:「……最短也要五天?!」
五天!
他的腦袋都得碎成五瓣了啊!
薛庭笙點頭,「往好處想,至少不是一輩子。」
沈南皎知道薛庭笙這句話只是在寬慰自己,但這種安慰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