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病得暈暈乎乎的沈南皎說了幾句夢話,聲音很含糊。
薛庭笙一下子注意到了,微微抬眼看向沈南皎:他眼睛還是閉著,因為高燒不退的緣故,他閉著的眼皮透出一種比正常紅暈更深一點的糜紅,從他薄薄的眼皮一直暈到眼眶附近的皮膚。
之前在翠錢鎮的時候沈南皎也生病過,不過那次生病只是簡單的風寒,沒有現在這麼嚴重。
薛庭笙把書捲起來握在手裡,離開椅子半蹲到床邊,一隻手搭在床頭,想要聽一下沈南皎在說什麼夢想。
她耐心等著,不一會兒,沈南皎果然又開始用沙啞的聲音含含糊糊的嘟囔。
他好像真的被燒壞了腦子,連夢話都講得斷斷續續,前言不搭後語。
「媽……媽……我不吃這個……沒有……我沒騙你……」
「……薛庭笙你……幹嘛又生氣……」
薛庭笙:「……」
我脾氣很差嗎?怎麼沈南皎在夢裡都還要叫我別生氣?
薛庭笙短暫疑惑了一下。她覺得在修殺道的修士之中,自己算得上脾氣最好的那一批了。
她重新做回椅子上,但是已經無心看書。
除了練劍和找金羽仙鶴,在其他事情上薛庭笙從來不勉強自己。既然已經無心看書,薛庭笙便乾脆將那本書收回了芥子囊中,目光一轉,她看向明月明留給自己的那兩瓶藥丸。
隨機拿了一瓶倒出來一顆,薛庭笙嗅了嗅,聞到一股中藥獨有的苦臭氣味。
她眉頭皺起,將藥丸倒回瓶子裡,豁然起身,拿上長鯨劍出門去了。
薛庭笙雖然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但實際上還無法用劍。但她已經習慣了走到哪都帶著長鯨劍,更不會將這把劍放入芥子囊中。
她背著劍走出院子,在花影交錯的小徑處,迎面遇上一紅衣少女。
對方也佩劍,不過是佩的雙劍,雖然是穿的裙裝,但衣袖窄緊,打扮幹練。
「啊,薛姑娘!」紅衣少女看見薛庭笙,眼睛亮了亮,聲音輕快喊了下薛庭笙的名字。
薛庭笙一下子就記起來這個人了,正是之前在博聞閣送過她一個錦囊的趙藕花。
薛庭笙沒回應趙藕花的招呼,趙藕花也不介意,腳步輕快走過來:「之前望春跟我說你就住在隔壁,我還想著也過去看望一下你來著——」
薛庭笙沒有在趙藕花身上察覺到絲毫的惡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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