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原本的想法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沈南皎眼睛裡只能看見薛庭笙湊近的臉。
久遠的記憶在此刻毫無緣由湧起,或許是因為環境的相同——
他想起自己誤入澡堂那次。
背對他的少女,後背爬滿猙獰傷口,肩腰纖細,像婀娜的垂柳枝。沈南皎恍然間生出錯覺,好像自己一手就能攥住。
不管是那細瘦的肩,還是纖細的腰。
似乎都能輕易的被少年已經逐漸長大,逐漸向青年時期過度的修長手掌一把攥住。
一股熱流倏忽從鼻腔湧出,沈南皎腦袋發暈,聽見薛庭笙遲疑的問:「你流鼻血了?」
沈南皎:「啊?鼻血?我沒……唔。」
他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話,說話的動作間,有血液的腥甜從鼻子底下一直流進嘴巴里。
嚇得沈南皎連忙抽手要用袖子擦,但是收手的時候,沈南皎驟然發現一個更為恐怖的事情——他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到了薛庭笙的腰側!
雖然只是虛虛搭著,並沒有真的碰到。
但仍舊讓沈南皎崩潰:我剛剛都在想什麼啊!?
綺念頓散,薛庭笙從沈南皎身上挪開,好讓他空出手來擦鼻血。她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正好,不用現在就給沈南皎入夢了。
但她好像本來也不用現在就入沈南皎的夢……
明明他連澄心蓮和千竅藕都沒有找到!
想著想著,薛庭笙眉頭皺起:這都要怪沈南皎!
若非他像怨鬼一樣糾纏不休,自己怎麼會頭腦發熱莫名其妙的就和他一起進了床幃?
旁邊沈南皎擦乾淨了鼻血,屈起膝蓋坐在床上。這個姿勢相當乖巧,只是沈南皎神情有些僵硬窘迫,單手死死攥著那張染了血的手帕。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他低著腦袋,心想不說話最好。現在薛庭笙隨便說一句話,沈南皎都會很想去死。
他不說話薛庭笙也不說話,但是沈南皎安靜得太久了,薛庭笙坐得有點累。
薛庭笙輸人不輸陣:「你鼻血還沒流完嗎?」
沈南皎:「……已經,已經不,不流了……」
他說話結巴了一下,說得磕磕碰碰的。薛庭笙偏過臉,眼角餘光掃了沈南皎一眼——他坐起來的同時把衣襟也攏回去了,不過穿得不甚整齊,領口仍舊有些散亂。
薛庭笙清了清嗓子:「那今天還入夢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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