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望棠山一直嚴禁外人上島,雖然允許了島上的弟子在成年以後外出歷練,但是不准將凡間的東西帶回島上。」
他說完,向薛庭笙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到她了。
薛庭笙:「太簇是北冥山的山神,我需要劍鞘的時候,它抽了一半的北冥山山脈來打劍鞘,然後被天雷給劈了。不過太簇很強,那點天雷對它來說不痛不癢。好,到你了。」
沈南皎:「我爹和我媽關係一般般,以前很相愛,但是我爹修為越來越高,他們也就越來越不見面了。有時候我見他們得分開見,今天見我爹,明天見我媽——我覺得很煩,所以就離家出走了。」
「哦,還有,望棠山上的很多弟子其實原本不是望棠山的人。望棠山外出遊歷的弟子,看到資質合適的,也會把他們帶回望棠山撫養。望棠山上沒有明確的輩分,誰養的孩子就算是誰的徒弟,我師兄是我爹養大的,我師姐是我媽養大的。」
「輪到我的時候,剛好我的師兄師姐們都長大了,所以我算是我師兄師姐們養大的。」
這也是林司林總忍不住管一下沈南皎的原因。
兩人名為師兄弟,但對林司林來說,沈南皎和親弟弟也沒什麼區別了。
薛庭笙第一次知道沈南皎的父母原來是這種情況。她一直以為沈南皎這樣的大少爺,父母應該會更符合人間世俗意義上的那種——『恩愛夫妻』?
沈南皎說完,看向薛庭笙,示意該輪到薛庭笙了。
薛庭笙道:「我沒有見過我的親生父母,也對他們沒有感情。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是一顆死蛋,是薛松風……是薛松風用心頭血把我養活的。」
「薛松風對我的蛋殼用過溯源術,想藉此找到我的生身父母是誰。不過也只溯源到榕國皇宮的那個無頭雕像打開方式。就是我們一起去過的無頭雕像底下的甬道——打開那裡的辦法,就是薛松風溯源之後告訴我的。」
「所以我的父親大概率是榕國皇宮裡的某個皇帝,可能是這一任,也可能是上一任。因為龍蛋的生長時間沒有定律,我不知道我在蛋殼裡呆了多久,而薛松風不是人,她對人族的時間流逝沒有概念,也不確定養了我多久。」
薛庭笙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僅表情非常平靜,就連心情也同樣如死水一般不起波瀾。
想要有波瀾也挺難的,畢竟她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身父母。而從小長大的環境,也根本沒有教育薛庭笙『父母』的概念。
反倒是沈南皎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眶慢慢就紅了。
房間裡沒有點燈,但是今天晚上應該是晴朗的夜晚,因為外面雪地反射的月光照到窗戶上,銀白色的一片,弄得屋子里也很亮。
薛庭笙坐在沈南皎對面,清晰看見他慢慢變紅的眼眶。
薛庭笙原本平靜的心情,反而因為沈南皎的反應而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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