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笙低聲:「我不冷。」
沈南皎抬起胳膊幫她理著帽子邊的白色絨毛,也低聲:「裝裝樣子,你背了兩把劍,太惹人注目,披這個還能遮一下——真的不冷?」
薛庭笙:「……有點吧。」
修道者的身體自然是強韌的。即使薛庭笙長著一副弱柳扶風馬上要病死的外表,實際上她的拳頭打人比鎮關西痛多了。
但強韌不代表無知無覺。修道者也是能感知到寒暑變化的,只是會比凡人更加耐受而已;比如說正常凡人穿著夏衣在這個季節來爬山,在山腳就該凍暈過去了。
但薛庭笙只是感覺露在外面的脖子略有冷意。
這點微薄的冷意,也在沈南皎將那件斗篷披到她身上時徹底消失。
路人的目光在這兩名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女身上打轉,臉上迅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自覺留下來也是多餘,路人搖頭笑笑走開了。
沈南皎給的那件斗篷,厚實歸厚實,但是太長了。薛庭笙低頭看了眼斗篷的擺,伸手將它拎起來,步履平穩而大步的往台階上走。
沈南皎好心建議:「要不要我幫你拎一半?」
薛庭笙看了看他的個子,飛快拒絕:「不要。」
意圖幫薛庭笙拎衣擺的好事沒能輪上,沈南皎不大高興的晃著胳膊走在薛庭笙後面。他胳膊上那串面具,隨著他的走動嘩啦嘩啦的響,引得不少路過的人看他。
又因為沈南皎那張臉實在是好看得過於出色,即使他在大雪紛飛的時節,像個神經病一樣穿輕薄的夏衣,也不妨礙有女眷悄悄瞥他那張臉。
他眼睫毛和頭髮上都落了小片的雪花,顯得整張臉更加美麗了。
沈南皎早已習慣他人注視的目光,就算被一萬個人盯著,也不會動一下眉毛。他大步追著薛庭笙,走台階的時候自己給自己調理好了——等兩人爬完台階時,沈南皎已經不生氣了。
外院看起來像是一個道觀。
剛爬完台階,薛庭笙一眼就看見了路人說的那顆『古樹』;確實非常大,樹冠舒展開,足以將整個外院都籠罩在樹蔭之下。
即使是在寒風凜冽的冬日,古樹繁茂的枝葉依舊青翠,綠葉頂上壓一層白雪。而在雪白與碧綠之間,又纏繞有許多綴著木牌的紅色綢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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