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簇眯著眼睛,支起一半的妖身懸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盯著息緣。
息緣也仰起腦袋,纖細成一線的妖異瞳孔緊緊盯著太簇。只是比起太簇那種無所謂不歡迎的態度,息緣則是困惑的情緒更多。
息緣:「奇怪,為什麼只有你在這裡?我女兒呢?」
太簇:「滾。」
息緣:「明明護心鱗最後出現的位置是這裡沒有錯——你不會把我女兒給吃了吧?!」
她臉色大變,氣勢一下子兇惡了起來。太簇對此給的回應只有一個字。
「滾——」
*
薛庭笙往面前燃燒的火堆里加了兩根柴,聽見旁邊沈南皎打哈欠的聲音。
她眼角餘光一瞥沈南皎,正好看見他在揉臉,面頰被他自己揉得微微泛紅。
在沈南皎旁邊,靠牆倚著那具焦黑乾屍。
薛庭笙:「你困的話,就去睡會兒。」
沈南皎回頭看了眼那個光禿禿的床,沒有絲毫猶豫:「我才不睡那個床!」
鎮子上的人搬家搬得很乾淨徹底,連一床能用的被褥都沒有留下。雖然薛庭笙是覺得被褥這種東西,有和沒有都差不多。
但顯然沈南皎不那麼認為。
他往薛庭笙那邊挪了挪,道:「我寧願靠著你睡。」
薛庭笙倒是覺得無所謂,拍拍自己肩膀——沈南皎歪著腦袋看了她幾秒,看薛庭笙並沒有在開玩笑的樣子,於是試探性的將腦袋靠上去。
薛庭笙左邊肩膀微微一沉,多出了一顆腦袋的重量。
她感覺出沈南皎似乎沒有全部放鬆的靠上來,只是虛虛的將腦袋挨著自己肩膀。那點重量壓著少女單薄的一層皮肉的骨頭,靠得久了,連帶著那一小片衣服的布料也染上他人的溫度。
剛開始沈南皎還矜持著,沒有全部靠上去。
但隨著月亮緩慢偏移,夜色漸深,火堆燃燒的噼啪聲輕微而催眠。沈南皎困意上涌,腦袋慢慢吃不住力,完全的靠到薛庭笙肩膀上。
薛庭笙本就身量纖細,肩膀也不算太寬。
沈南皎半邊身子靠上去,沒靠住,身子一歪,栽倒在薛庭笙腿上。他一下子驚醒了,刷的一下自己坐起來,兩手撐住自己膝蓋,臉上表情還有點沒睡醒的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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