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笙以前和別人打架的時候,拳頭經常挨到對面的嘴巴上。
洗臉的時候,她的手也會碰到自己的嘴巴。
好像都沒有沈南皎的嘴巴軟。
薛庭笙往他那邊靠了靠,沈南皎緊張得眨眼睛,又咽口水。
薛庭笙想把手從沈南皎掌心抽出來,但是沈南皎牽得太用力了。她胳膊往回抽了兩下,沒有抽動。
薛庭笙道:「你這樣太高了,我親不到。」
沈南皎一怔,很快反應過來:「你——你想親我啊?」
薛庭笙奇怪:「不是你問我的嗎?不可以親……」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南皎就捧住了她的臉。
薛庭笙被捧得踮腳,臉一仰起,沈南皎就親了下來。他緊張的閉著眼睛,很軟的唇貼到薛庭笙嘴巴上。
就像薛庭笙用手觸碰到的時候一樣軟,不知道為什麼,親起來還有點麻麻的,好似有細小的電流從唇瓣上流連過去。
沈南皎貼了一小會兒後便鬆開,但是仍舊捧著薛庭笙的臉,和她維持在一個很近的距離里。
他才吃了不少宵夜,軟酪,紅豆沙冰,雪圓子,甜滋滋的氣味繞在薛庭笙嘴巴上。
薛庭笙掰開他的手:「踮腳好累。」
沈南皎鬆開手,腰又往下彎了半截,遷就著薛庭笙的高度:「那就不踮腳,能不能再親一下啊?我都沒嘗出味道。」
薛庭笙道:「有味道啊,紅豆沙冰,軟酪——你吃得還挺甜。」
沈南皎:「是你點的那份紅豆沙冰,蜂蜜放太多了。」
薛庭笙剛想反問【有嗎】,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南皎已經又親過來了。他柔軟的唇抵著薛庭笙的唇瓣,又親到她嘴角上。
薛庭笙想到了鳥雀之類的小妖。
她有一半妖的血脈,北冥山上的妖都很願意親近她。有些鳥雀小妖,還不會化人形,偶爾和她待在一起時,就用幼嫩的鳥喙輕輕的不間斷的啄她臉頰和唇角。
以此來表達喜愛。
薛庭笙才走神了一小會,忽然嘴巴被咬了一口。她馬上回神,嘴巴上被咬過的地方又麻又痛——
她去拽沈南皎頭發,拽得沈南皎仰頭:「你是……」
薛庭笙剛想問你是狗嗎,話到嘴邊,想起在無月鎮,她才答應過沈南皎不罵他的。
但是除了狗之外,薛庭笙不大豐富的詞庫裡面一時半會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沈南皎。
被拽著頭發的大少爺絲毫不生氣,甚至在薛庭笙看過來的瞬間還向她挑眉。
他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的亮,捧住薛庭笙臉頰的手掌熱到發燙。
薛庭笙遲疑,抓住沈南皎頭發的手稍微鬆開。沈南皎很快的又親上來,還是像幼鳥似的啄吻她嘴唇和臉頰,親得薛庭笙臉上有點發熱。
這時兩人頭頂的窗戶突然『吱呀』一聲被打開。
兩人均嚇了一跳,什麼術法都忘記,推搡著擠到旁邊牆角,窗戶位置看不見的視覺盲區。
薛庭笙後背就是牆壁,面前是沈南皎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