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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被說得輕描淡寫,他卻覺得那時晏沉經歷的定然比現在危險一萬倍。

他根本不用再去問任何人,就已經信了容樂珩所說。

因為這幾個月與晏沉接觸下來,他未曾見他殺過任何一個人。

謝濯玉推己及人,想想那些與自己有關的荒唐傳言,更覺傳言不可盡信。

他突然就湧起一種迫切的欲/望,想要探查清楚竹青背後的真相。

他呼出一口氣,突然就覺得好累,以至於接下來的路他伸手扶著牆走了許久。

然而走了一會,他又突然停了下來,皺著眉低頭,然後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他的腰間空空如也,本該懸在他腰間的那個兔子玉墜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他實在想不起來掉到了何處。

謝濯玉眼前突然閃過了晏沉那夜的笑臉,那句聽著別有深意的「別不要它」迴響在他的耳邊,重重地集在他的心尖。

他突然就覺得胸口無比窒悶,以至於喘不上氣來,大腦更是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等回過神時,他已經轉過了身,沿著路低頭尋起了那玉墜。

他尋得很認真,卻一無所獲。

不到半個時辰後,他又站到了容樂珩的院子門口。

那院門還是他離去時大敞著的模樣,像是歡迎任何人進去。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斂眉進去了。

誰曾想這一進去,墜子還是沒尋到,他卻有了意外的收穫。

——

容樂珩沒有起身,只是看著他的背影緩緩消失在視線里。

等神識探得他已經離開了院子,容樂珩噌一下跳了起來出了房間,一個飛身躍上房頂,甚至化出原型龍身竄上高空,急速趕往不歸殿的方向。

一炷香後,他化回原型突然摔在不歸殿院子裡,疼得齜牙咧嘴。

不等晏沉黑著臉將他丟出去,他已經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噼里啪啦地將謝濯玉說的那幾句話都透給了晏沉。

晏沉噌一下站了起來,伸手將桌上的一整套名貴茶具掃到地上全部砸碎,清脆的破碎聲不絕如縷。

他的額頭爆起道道青筋,原本冷厲的表情兇惡猙獰好似厲鬼。

「他居然是為了那個該死的東西才冷我!」晏沉著魔一般重複著這句話,神色愈發癲狂,可若仔細看去,又有幾分委屈。

「不是那樣的啊……」他突然跌坐回椅子上,有幾分失魂落魄地喃喃念道。

把真相告訴謝濯玉不難,可是如何讓他信自己,晏沉實在不知道。

他望著面前的空氣,自言自語一般將前因後果說給容樂珩聽。

謝濯玉站在房間門口後背緊貼著窗,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聽房中侍女的對話。

跟在容樂珩身邊伺候的兩個侍女她們在容樂珩也離開後就進殿收拾好了茶具。

她們無事可做閒得要命,索性約了倆認識的小姐妹來一起打葉子牌。

手上的牌打得激烈,嘴巴卻也不停,仗著無人什麼都說,謝濯玉來時恰巧聽到她們在討論自己。

幾個女聲感嘆了一通晏沉對他的與眾不同,忍不住就要拿以前那些人與她比,在謝濯玉之前被送來的竹青也就順勢被提起。

「所以,那人竟是君上主動留下,還主動安排去扶桑閣的?!」

「是啊。想不到吧。」

「我記得,當初竹青可是聲淚涕下苦苦懇求聲淚齊下說被退回去就是死路一條,」一張牌甩在桌上的清脆聲響,偏細的女聲聽著有幾分唏噓,「他苦苦懇求說願意留在魔宮做個普通侍從,君上都懶得理他,最後還是半夏點頭他才留下的。」

「人比人氣死人嘛。」

「誒對了,說起竹青,我這次回來,好像一直沒見到他呢。」

「我的好姐姐,竹青他早死了啊。」

「啊?這是為什麼!」

那被問的侍女一下子就來了勁,絮絮叨叨地從頭說了起來。

謝濯玉站在門外聽了個全,表情和眼神都無比怔然。

一開始分去伺候謝濯玉的人其實就只有十三和十七,竹青是主動向半夏請求要去扶桑閣的。

謝濯玉是晏沉第一個主動開口留下的寵/姬,還被安排在離不歸殿最近的扶桑閣,足可見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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