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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什麼心中有數,將他使喚去了官府,直到他領著官差到賭坊,她早已與人下了彌天賭注,身旁的壯漢圍了一圈又一圈,堵得水泄不通。

第20章

採風一事,結果自然是她付媛贏下了賭坊,將紈絝好賭一事捅了出去。

恰逢貴人踏至,聞言上奏,聖上向來節儉,更恨朝中官員好奢靡,便罷了那官家的官職。至於坊主,自然因為身上牽連了數樁人命,被官差一併捉走了。

事後李豫和嚇了一身的冷汗,倒是她喜滋滋的拿著地契,還道這坊主不當時,平日不會在賭坊露頭,偏偏撞著了她這個活閻羅,栽在了她手裡。

而後這個故事也被她寫作了話本,書生們前腳剛抄寫好了話本,後腳便被一搶而空,掙得盆滿缽滿。

替她收拾不打緊,他也並不計較,雖然時常因此受驚,卻也樂此不疲。

可問題是,她甚至一聲招呼也沒打,就這樣沒了蹤影,當真叫他頭疼。

另一邊的付媛腳步輕悄,加上身子瘦小,在人群中並不算顯眼,很快便混到了後院去。

只是剛入後院,那陣吵鬧聲越盛。

她探了探腦袋,依稀能分辨出到底是院子裡頭髮出來的聲響,還是外頭廳堂紈絝的爭執。

院子兩排都是供歌女名妓居住的廂房,一眼能看得到頭。

付媛沒敢多靠近,反而是尋了處拐角,悄悄地藏匿在裡頭,因此廂房內吵架的內容她也聽得不算清楚,只可認出兩把聲音分別來自一男一女。

兩人的爭吵聲是以女人的嗚咽告終,一個身材較為魁梧的男人,穿著不算光鮮,剛出房門便探頭探腦的,想來也不是什么正道人家。

付媛雖覺著自己不能以貌取人,可看著男人臉上的刀疤又不得不這麼猜度著。

她一邊覺著自己太過於膚淺,一邊又有些擔心在房間裡哭泣的女人。

直到那男人踩了堆積在牆腳的石磚,一躍而上,從圍牆邊逃走了,她這才敢放下忐忑不安的心。

她心頭惴惴,那房間裡傳來的哭聲漸漸遁入了平靜,付媛的心也算安定些,正想著探個腦袋,窺個一二,卻碰著了出來關門的隗姬。

隗姬眼角的睫毛濕噠噠地垂下,緋紅的臉蛋上掛了大大小小的淚珠,愣是在眼眶上盈盈遊了圈,才不依不舍地滴落,就連付媛見了也心生憐憫。

她沒責怪付媛溜入後院,更沒追究個一二,反倒是一把將付媛拉入廂房,左右探著腦袋,小心翼翼地確認院子裡沒人,這才掩上了門。

她離付媛很近,不過一步之遙,身上獨特的香氣實在叫付媛神往,沒忍住問了句:「你身上的花露很香,是在哪兒買的?」

她輕輕地壓了壓付媛的手背,苦笑著搖了搖腦袋,「這東西外頭買不著,姑娘就莫要惦記了。」

付媛是聽過,做青樓女子的多有用麝香一類的藥材作香料,平日裡也要飲用避子湯。

她雖覺著奇怪,隗姬一個商女並不需要像那些女子一般賣身,使不上這些避子用物,卻也沒多問,只點點頭應是。

兩人畢竟只不過萍水相逢,李豫和既懷疑隗姬是那江湖大盜,定有他的道理,如若是這時叫她起了戒備心,那才當真是功虧一簣了。

付媛也禮尚往來,在她嫩滑白皙的手背上撫了撫,權當是作撫慰她的嗚咽,又抬眸看著那隗姬的眼色。

若是她不肯說,付媛自然不會強求,又或者是換個法子問便是了。

誰料那隗姬也不避諱,竟將方才的經歷全數告知付媛,道那人是惡棍,看上了她的銀子。

她語重心長地把著付媛的手,眼角不時滑落出兩滴淚來,「做商女的,外人看著光鮮,實際上不過是掙個響。」

「奴家又何來那樣多的銀子呢?」說罷又倒向了付媛懷中,見付媛不為所動,便又直起身來。

付媛心裡覺著奇怪,她為何偏偏就對自己說這樣多的話呢?

行走在這些名利場的女子,城府自然會比付媛這個涉世未深的商賈女要深,不可能隨隨便便地對旁人敞開心扉。

付媛腦袋那根弦無意識地繃了繃,明知那人說話蹊蹺,仍舊點點頭由著她說下去。

反正這事兒聽了她也沒什麼損失,畢竟要銀子沒有,要命一條。

誰能想到堂堂富商獨女來煙雨樓,身上連個銅板都沒有呢?

於是那隗姬天南地北地說了一通,付媛雖朦朧地捕捉到她前後幾處矛盾,卻笑意盈盈,沒有戳穿。

隗姬說的口乾舌燥,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堆笑著上下打量過付媛一番,開始套近乎,

「奴家一見姑娘,摸著姑娘的手,這般細皮嫩肉,吹彈可破的肌膚,說是男子奴家是萬萬不敢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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