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媛癟嘴,可憐巴巴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卻依舊沒得到他的疼愛。
「...單閻我恨你。」她一如既往地說著口是心非的話語,卻莫名讓單閻心裡舒坦許多。
她要恨就恨著吧,他並不想讓她為了別的男人與他有親。
他要名正言順地得到她的心,和她的身。
夜裡用晚膳,單閻將青菜夾到付媛碗裡,見她如往常一樣抱著碗躲開,他便也不作掙扎,直接將菜送入自己口中。
「...你!」付媛盯著男人故作輕鬆與疏遠,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到底又想耍什麼花樣?
他不搭理她,她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兩人默不作聲地暗自較量。
坐在對面的單老夫人到底年長些,自然看得出來兩人心生嫌隙。她喜出望外,就連尋常吃慣的米飯都覺著香甜了許多。
直到吃罷離席,單老夫人才朝單閻招了招手,喚他進屋商議。
單閻點頭應是,便起身跟隨單老夫人進屋,就連餘光也沒瞥過付媛。
付媛看著母子兩遠去的身影,心裡更是難堪,鼻尖一陣莫名酸楚。
她嫁到單家來,就從未有一日被單閻這般冷落,難道她主動還不對了嗎?真是怪人一個。
她嗔怪,朝兩人遠去的方向擠眉弄眼,卻也未能消解心中煩悶。
單老夫人的房間與廳堂不過相隔一屏風,是以其年長,或許今後不良於行,不便進出,才特地安排在靠近廳堂的地方。
穿堂風迅猛,單老夫人身子骨弱,易感風寒,單閻早已思忖著要替她換個住所,勸過無數回,都被單老夫人一一拒絕了。
直到單閻娶妻,他便再也沒提過要單老夫人搬到院子裡去了。單老夫人為此亦是遷怒於付媛,覺著是她給單閻出的餿主意,離間母子兩人感情。
入了廂房,她這才敢將笑意顯露,被丫鬟凝珠攙扶到床榻安坐後,便拉著單閻的手,苦口婆心地念叨著從前寡母一人拉扯大親兒的舊事。
單閻知道,自從單老爺離世,單老夫人便最緊著這一個親兒,平日也沒個別的甚麼消遣。從前他還會陪她賞花,陪她夜遊,陪她出行遊玩,如今公務繁忙,則是能免則免。
左右思忖著,自己也是許久沒有陪伴單老夫人,他自是不多開口擾她興致,便由著她絮叨。直到最後,圖窮匕見,她捻著單閻的手,嬉笑道:
「你看茗姒至今亦是未有著落,這孩子打小就愛黏你,你娶她是最合適不過了。」
單閻微闔的眸轉了轉,心裡長舒一口氣,這話她總歸是說出來了,卻不知為何這話更是堵得他如鯁在喉。
他原以為,單老夫人早已將這檔子事忘卻,死了那條做媒的心,誰料如今他與付媛不過是稍有矛盾,她便萬般欣喜,似是恨不得兩人就此決裂,好替她的外甥女修橋鋪路。
單閻知道單老夫人心裡打的是哪門子算盤,這麼多年來他也早已習慣了,依舊說不出什麼重話來,只應了句「容後再議」。
他如今一門心思只想著修復宋大城,忙著災後重建,哪怕心力有餘,他也只會想著如何哄回夫人,奪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席之地,哪有甚麼心思納妻妾?
他原以為他說的夠明白了,母子兩都是體面人,不喜歡說些太過於明顯而鋒芒畢露的話語,生怕影響了兩人的母子情分。
誰料在單老夫人眼中,他此舉卻是不置可否,無異於縱容她撮合兩人。
既然他鬆了口,她亦不多作等待。眼見著單閻寒暄過兩句,勸她早些歇息云云,說些尋常場面話便離開了,單老夫人按耐不住,即刻要凝珠尋來了紙筆。
她落筆成花,清秀瘦長的字跡竟透穿紙背,運筆的手片刻未曾停頓,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還是老夫人眼尖,」一旁的凝珠巴巴地恭維,杏眼一眨一眨地,甚是水靈,「這不找著了機會,請表小姐來府上團聚了?」
第24章
凝珠到底是單老夫人心腹, 深知主子喜歡聽什麼好賴話,逗得單老夫人樂呵呵的,眼尾的皺紋笑得一顫一顫, 「淨耍些嘴皮子。」
單老夫人嘴上埋怨, 心裡卻很是受用, 這點凝珠自然也清楚, 只捻著落在肩上的一縷青絲, 轉悠了兩下眼珠子, 這便又吐出幾句阿諛:「要凝珠說呀, 這單府很快就要添一位女主人咯。」
說罷她又垂眸,窺探著單老夫人的臉色,見她不為所動,這才發覺自己說了錯話,連連掌嘴:「瞧凝珠這嘴皮子,說歡了就沒譜了。」
「這單府的女主人, 由始至終都只有老夫人一人才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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