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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磨的驢也要歇息的,何況是為夫,」他嘴裡埋怨,心裡卻是一陣陣竊喜。

他褪了靴子,解下腰間系帶,只余中衣褲裝,腦袋枕著雙手,愜意地半闔著眼。

屋外的蟬鳴漸息,只余寥寥數聲相輝映,付媛執筆的手早已酸脹不堪,便也思忖著偷閒,吹熄了案台上的蠟燭。

單閻似是能感覺到屋內漸漸暗了下來,便緩緩睜眼,饒有興致地側身,看著付媛俯身一盞盞地熄滅燭光。直到她步履輕悄地走到他面前,手壓在胸口,準備吹熄這最後一盞時,卻被男人伸手拉上榻。

「...這樣刺眼,你就不怕睡不安穩。」她眼光瞥向別處,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她嘴上嗔怪,心裡想的卻是怕他睡不安穩是假,怕他害她睡不安穩才是真。

單閻並沒有回答她,只是順著搖曳的燭光仔細端詳著心上人,看著她一顫一顫的睫毛,上下起伏的胸口,緊緊攥著羅裙的縴手。

同樣的,付媛亦壯著膽子,凝望著側身臥在床榻的男人。

那張臉俊秀卻乾淨得可怕,除了俊朗的五官外,便再無一絲塵俗侵染的痕跡,倒真像是無意間落俗的得道高僧。

怎就連一顆痣都沒有呢?付媛想。

「聽娘親說,痣是上輩子為了與戀人相認,才刻意烙下的印記。」她一邊說,一邊順著那張臉往下勘探。

「嗯...是嗎?」單閻盯著付媛脖頸處出神。

他上輩子該是多健忘,才會需要在她身上烙下兩個印記來提醒自己?

單閻一時失笑,笑自己竟也會相信這樣無稽而荒誕的說法。

若這話是從旁人嘴裡說的,他大抵會一笑置之,可偏偏是從付媛嘴裡說出來的...

他竟沒有半分懷疑,便順著她的話頭說下去,就連自己都沒意識到。

「夫君身上,」她雙手摁在男人肩上,就連衣襟也被她扯得敞開了,「好像沒有痣呢...」

男人本想反駁,卻又突然意識到什麼,耳根燒得厲害,「嗯...也難怪夫人認不出為夫。」

付媛有些錯愕,卻也很快聽出了男人藏在話語裡的情意,欻地羞紅了臉,隨著一聲嗚咽埋入男人胸脯。

臉上的熾熱穿透了中衣,沒入了男人胸膛,只余陣陣悸動。

單閻的右手搭在她腦後,寵溺地笑笑,反覆捋著她如瀑般的青絲。

這樣纏綿的感覺他固然喜歡,如今卻因她藏在身後的男人,成了反覆觸動他傷口的疼。

他掛在嘴角的笑意黯然失色,卻依舊用下巴反覆蹭著懷中人的腦袋。

付媛趴在他起伏的胸脯,聞著那陣濃烈的墨香,莫名將今日的委屈勁都一併勾起。她眼裡淌著淚,簌簌細流潤入男人中衣。

單閻感覺到胸口傳來的濕意,錯愕地垂了垂眸,「夫人怎麼了?」

付媛的拳頭握得緊緊地,可捶在他胸口時卻刻意收了勁,換作是以前,她非得氣得狠狠發泄在他身上。可如今心裡沉睡的小鹿甦醒,撓得她的掌心一陣陣的麻痹,就連宣洩都不敢過了度,生怕弄疼了對方。

原來單閻從前在她面前,無時不刻都是這樣的難受,她竟到現在才知曉。

她是木頭嗎?

她嘴上嘟囔著單閻今日與單老夫人孤立她,有話也不捨得跟她說,淨將她當作了外人,心裡卻是一陣陣愧疚,恨自己開竅晚了,讓那人受了這樣多的委屈。

可若是讓她將這些體己話宣之於口,她又實在是做不到。

那些將情情愛愛掛在嘴邊的舉動,也就她那不知臊的夫君做得出來。

單閻半闔著眼,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單老夫人對她不滿,說著她看到兩人的背影感覺被拋棄了,心裡歡喜得能掐出蜜來。

瞧,她還是很在意他的。

他得意洋洋地勾了勾嘴角,撫摸懷中人的手更是緊了緊,像是緊緊護著,生怕被人搶走心愛之物的三歲孩提。

付媛見他沒有回應,自己講的嘴巴都幹了,這才抬起腦袋,扯了扯他鬆散不堪的中衣,「跟你說話呢!」

單閻緊緊盯著那張反覆張合的嘴,那張從前只用來與他鬥嘴的唇,如今竟只曖昧地嘟囔著傾訴自己受的委屈。

單閻突覺喉間焦渴,他支起身來,垂下修長的睫毛,手扶著她的後腦勺,輕輕貼了上去。

那吻只如鴻羽漂浮過水麵,很輕,卻驚擾了平靜的湖面,攪得她不得安寧。

「...渴了,」他輕咳了兩聲,許是覺得有些尷尬,這才自顧自地解釋。他盯著方才親吻過的豐盈丹唇,又咽了咽口水,別過了視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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