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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茗姒甚至沒有抬眼看他,只是走到桌前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他的面前,「請。」

「辛苦嫂嫂了。」她睫毛微垂,絲毫沒有理會付媛臉上那複雜的神情。

付媛原先還想要打趣一聲,她這熟練的動作就像是她當真在煙雨樓金屋藏嬌似的,沒想到被反將一軍,「你就不怕是別的男子效仿著我敲門,混進你屋裡?」

戚茗姒抬眼看著付媛,又上下掃視了一番她身上的裝束,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身袖袍,似乎沒見表兄穿過。」

付媛微笑的神情一愣,一瞬間不知該作何掩飾。她身上的這身裝扮,的確是從李豫和那借來的,畢竟她不可能從單家大搖大擺地穿著男裝出門,無論如何也繞不開李豫和。

只是她要解釋這位友人,便會面臨著身份暴露的風險。在單閻面前她尚且不敢如實交代,總不能棋差一著在茗姒這敗露吧?

「嫂嫂可認識月孤明?」

戚茗姒猝不及防的一句試探,付媛眼珠子也險些瞪得掉了出來。

「...什,什麼月孤明。」

第43章

戚茗姒抿著嘴, 掃視一眼付媛,緊接著悠悠地啖茶,又信手拿起桌上各色糕點送入口中, 似乎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她明明將付媛臉上那複雜的神情盡收眼底, 卻冷漠地看著她尋藉口圓謊。

戚茗姒似乎鐵了心地要留付媛一人心急如焚, 眼珠子死死地盯著墨綠暗紋桌布, 仿佛要用灼熱的目光將桌布蛀出個破洞來。她快速地在腦海里找尋自己暴露身份的證據, 卻又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她今日的確是不止一次穿著這一身袖袍在這煙雨樓來遊蕩, 但那都是茗姒來之前的事兒了。難道茗姒在單老夫人去信之前就來了揚州?那為何她到步揚州不第一時間告知單閻, 非要大費周章地等單老夫人去信再露面,而後落得一個被歹人所困的局面?再說,她若是早就到了揚州,按理說是不該知道那封單老夫人的信函才對。

既然她並非是從前便見過付媛這身裝束,那又是何時?自打官宴行刺後,單閻與裴俅兩人的恩怨就像沉寂在水下的許久的野獸甦醒, 躍出水面躁動不安地擾亂這揚州城。商會的富商都是有眼力見的人, 自然根據著自己的利益分別站了兩隊。付媛作為單閻的髮妻,付家也自然而然是站在單閻這邊的。

為了避免單閻再有過多的誤會,付媛已經儘可能少的出入煙雨樓了,茗姒又怎麼可能會在煙雨樓見過她這副裝束呢?怎麼想也覺著可能性不大。

付媛想過很多種可能,可都一一排除了,她近半月來,也就試過穿著男裝隨著李豫和一同去視察新話本謄抄情況。難道她是那時見過自己?

那就糟了......若是那時被茗姒見過她女扮男裝的模樣,恐怕月孤明的身份也瞞不住了。

思來想去, 付媛始終覺著倒不如開口詢問一句來得利索。只是要怎麼問才顯得沒那麼唐突且暴露呢?

「你...茗姒也看過月孤明的話本?」付媛小心翼翼地試探。

面前傳來一聲輕笑, 仿佛在笑她演技之拙劣。

付媛的靈魂仿佛在撕扯著吶喊救命,為何兩表兄妹輕蔑的笑聲都一模一樣, 簡直是活閻羅。而這樣的閻羅,單家現在居然有兩個!

然而當付媛艱難地抬起僵硬得可怕的脖頸,雙眸對上戚茗姒的眼,卻只見到兩眼放光的戚茗姒,「嫂嫂也喜歡?」

「說來不怕嫂嫂笑話,茗姒百無聊賴之際偷溜去過一回勾欄,聽過一回那故事,怎麼聽都覺得不惶過癮,便到書齋去尋了。誰曾想茗姒這樣不喜讀物只喜舞刀弄劍的,也會為了這話本挑燈一宿呢?嘿,那感覺,茗姒倒真是險些覺得自己是個讀書的料子了。」她一邊說一邊接著咽下口中的糕點,嘴角仍有幾點碎屑殘留。

付媛抿嘴失笑,伸手替她擦拭嘴角,「慢些吃。」

原先她還以為自己的偽裝太過低劣,早已被戚茗姒看穿,可看她那模樣又實在不像是知道些內情的樣子,便放下心頭那重石,「茗姒喜歡就好。」

原本滔滔不絕的戚茗姒話語一頓,抬眸眨了眨眼,付媛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恰巧嫂嫂認識月孤明,若是茗姒喜歡,嫂嫂也便讓她送你一本。帶月孤明花押那種。」

事已至此,再著急忙慌地找補,倒不如乾脆地編個謊話來得讓人信服。戚茗姒這丫頭聰敏得很,那些用於亡羊補牢的謊話未必對她管用。索性編個小謊,再添些蠅頭小利,也好讓她歡喜著忘卻此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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