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是他對張寬柳的承諾。
班賀苦惱地斂眉,他又何嘗不是不想傷害更多的人?
身旁陸旋長途奔赴,需要休整。等他休息好了,他們就得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
陸旋孤身前來的同時,也帶來一個不詳的消息。
皇帝竟然拒絕接見大臣,無論是皇帝本人的旨意,還是太后的懿旨,都預示著宮內不同尋常的變故。
皇帝帶病處理朝政是常事,以那位的性子,若非身體非常不適,實在萬不得已,哪裡會輕易將奏摺放下。
皇帝忽然病重,之前沒有半點徵兆,這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好事。
世事變化無常,不知會出現何種變數,必須儘快回京。
睡過一晚,陸旋天未亮便睜了眼,班賀還未睡醒,強撐著睜開眼,目光迷濛睡眼惺忪。
陸旋情不自禁親吻他的嘴角,輕柔溫暖的吻叫人更加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撐開的眼瞼又落了回去。
親吻持續了好一會兒,班賀才恍然回神,清醒過來。
可惜不是纏綿的時候,地方也不對,兩人對視片刻,不約而同笑起來,迅速分開穿衣穿鞋。
數日來難得睡了個好覺,陸旋養足了精神,去官驛為班賀借一匹馬來。
「袁志。」陸旋叫了聲。
袁志從昨日起就如驚弓之鳥,一點小動靜就能讓他嚇一跳。
面對陸旋狐疑的眼神,袁志努力表現得若無其事:「將軍,有什麼吩咐?」
「我們準備回都城,班侍郎落在軍器局的東西,你去幫忙取來。」陸旋吩咐道。
「是,我這就去!」袁志轉頭跑了。正好他現在不好意思看班賀,忙得腳不沾地才好呢。
但他忘了,取東西回來,也還是要見班賀的。
袁志低頭盯著鞋尖,班賀道謝他也只知道猛搖頭,弄得本打算坦坦蕩蕩的班賀也不自在起來。
瞥了眼敢想敢做的陸旋,班賀目光譴責:昨日當著袁志的面也太亂來了。
陸旋移開視線,裝作沒看見。反正早晚會知道的。
而且,他懷疑身邊人早看出端倪來了。
袁志的確早看出點不同尋常來。但事情都是如此,不挑破說明,哪怕露出再多馬腳的事情也能裝作不知道。一旦挑明了,一丁點兒蛛絲馬跡也是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