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拒絕也沒用。
「輪不到你不想,」於霏發過來的語音聽起來陰測測的,「你知道你這三個月,耽誤了多少嗎?我已經帶著劇本到你家樓下了,準備給我開門吧。」
「都到樓下了,還問我可不可以來?」
「客氣一下而已,不用當真。」
「真是,我都快睡著了。」夏雨舒沒什麼怨氣地抱怨一句,把手機滅了屏,準備給她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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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勁裝佩槍的騎士敲響了房門,但沒有得到回應,她皺眉,右手食指摸上槍枝的扣板,左手用力把門推開,冷聲道,「三皇男,您還好嗎?」
這句話並沒有傳進室內人的耳朵里,他只是平靜地望著鏡子,仿佛沉浸在另一個世界之中,聽不到外界的一切聲響。
「她不喜歡我了。」他說。
語調平得如同死人的心電圖,毫無波折,冰冷異常,「姐姐討厭我了,都是你的錯。」
鏡子裡是一張剛剛脫離少男的稚氣,開始由漂亮向英俊發展的臉,眉眼之間隱約透著幾分瘋狂,眼尾蔓延著病態的暈紅,嘲弄地看著他。
他右手抬起撫上鏡面,手腕上縱橫交錯的傷口還在流血,血順著手臂流至手肘,落在地面上。
純白地毯上被暈染出一大片紅,他顯然是在這裡站了很久。
「所以說,你應該去死啊,」他的語調突然變得異常輕柔,「她都不喜歡你了,為什麼還不去死呢?」
三皇男越來越瘋了,騎士漫不經心地想,果然是因為……不在,懶得偽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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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舒把門關上,給於霏送上一雙拖鞋。
於霏帶來了一個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公文包,和兩杯水果茶。
果茶被放在金色圓桌上,剔透的冰在一片水紅色里上下晃動。
夏雨舒拿出一杯喝了一口,是有點酸的紅柚汁。
於霏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劇本,直接摞在夏雨舒腿上——圓桌太小了,只能放得下兩杯果茶。
夏雨舒低頭看了一眼,最上面的那本用黑體字寫著「後宮清凌傳」。
「我其實不太想拍戲唉。」她說。
「那你想幹嘛?綜藝?唱歌?」
「想要旅遊,到處玩,欣賞一下新周的大好河山,和人文景觀。」
於霏一點也不意外,「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在車上的時候你還說你只想要躺家裡睡大覺。」
夏雨舒沒吭聲。
「我喜歡這個劇本。」把幾個劇本粗略看了一遍後,她把其中一個遞給於霏。
「《日月凌空》?」於霏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它什麼時候混進來的?我記得我把它剔除了。」
「剔除它幹嘛?我覺得它很不錯啊。」
「因為它早就開機了,大概……唔,有兩個月了,本來讓你去試戲的角色是少年康帝,現在早就找到人選了。」
她看了一眼夏雨舒,「死心吧,對方咖位很大,就算是有祝總裁開後門,打點關係,也不可能把她換下來、讓你上的。」
夏雨舒:「……」
她不死心地說:「那讓我演個小配角也行啊,打醬油的那種。」
「你認真的?」於霏狐疑地看著她,「為什麼想去演?」
「劇本不錯,想去圍觀別人演戲。」
「……」於霏冷笑一聲,「我就知道。」
「不過我真的喜歡這個劇本的。」夏雨舒偏了偏頭,認真起來,「喜歡到想演的那種。」
《日月凌空》是一部歷史劇,圍繞新周太ꔷ祖、太宗、康帝三代皇帝展開。
她對這部分的歷史很感興趣,之前還專門去圖書館專門找了歷史傳記來看。但翻來每一本書,發現裡面都是一片空白。
她毫不意外,全息遊戲再「真實」,也是虛假的真實,遊戲工作者只能建造世界觀,不能建造世界。
更別說是世界歷史了,可能文案組還沒有編出來吧。
不過她真的很想知道,文案組會怎麼描繪這段歷史。
現在這段歷史已經被創造出來了,而且還那麼合她心意,她不去見證一下,就太可惜了。
「行吧,我去問問莊經紀,看能不能給你爭取一下。」於霏看她是真的想演,拿起手機給莊羽打了個電話。
夏雨舒則喝著西柚汁,盯著劇本封面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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