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騰騰的小龍蝦被端了上來,蒜蓉和紅油的香味挑逗著食客的嗅覺,夏雨舒伸手抓了一隻,飛快地扔到了自己的盤子裡,對著自己帶著手套的手吹了好幾下。
她在吃飯前把溫感開關打開了——熱飯和冷羹她顯然更喜歡前者——然後她又忘了這回事,被燙了。
夏雨舒把手放在冰可樂的瓶身上,不忘繼續說下去,「至於他做的事,誰能拒絕一個只為把冷宮公主送上皇位的好男人呢?」
在她說完這句話又吃了十來只蝦後,溫錚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夏雨舒這才把注意力分了一點給她,湊過去一看,她竟然是閉著眼睡著了。
夏雨舒伸腿踢了她一腳,沒動靜,嘖了一聲,「我可是足足要了四斤小龍蝦,你愣是一口不吃啊。」
她把放在溫錚腳邊的那箱啤酒拽過來,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重量,估摸著溫錚是喝了七八瓶的樣子,還不至於酒精中毒而死,她就安心地繼續吃起來。
夏雨舒吃完後一擦嘴,走到溫錚座位上,從她兜里掏出了錢包,喊:「老闆,結帳!」
用別人的錢買了單,夏雨舒就覺得自己不能放著錢包的主人不管。可是她把溫錚扶起來後,只覺得她重得驚人,別的酒鬼喝醉後都軟趴趴的,像灘爛泥,她不一樣,像塊石頭,直拉著人硬邦邦地往下墜。
夏雨舒被墜回了座椅上面,她深呼一口氣,繼續翻溫錚衣服上的口袋,卻一無所獲。
奇怪,這人出門都不帶手機的嗎?
她打了個電話給言希,問她知不知道溫錚的經紀人的電話號碼,娛樂圈很小,經紀人之間應該都有聯繫方式。
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知道?我像是什麼靠譜的經紀人嗎?」
言希是這樣回復的,她還說:「你不知道打擾別人睡覺很不禮貌嗎?」
話雖如此,她還是按亮了床頭燈,穿上拖鞋,準備出門去接人,言希打著哈欠,邊踢啦著拖鞋邊抱怨:「吃飯不見你叫我,有事就找到我了。」
「我倒是想叫,我拍攝結束的時候你在嗎?」
言希低頭翻找著車鑰匙,「你拍戲要那麼久,難道要讓我一直坐那干看著?」
言語間非常理直氣壯。
「先說好,我這是跑車,只有兩個座位,」言希一手抓鑰匙,用另一隻手換鞋,肩膀和耳朵夾著手機,「我送她回家就送不了你,打車和坐前擋風玻璃上你自己選。」
「我選坐擋風玻璃上,這多刺激,」夏雨舒覺得她在開玩笑,笑著接茬,說完又想起什麼,「我記得你的車沒有前擋風玻璃吧?」
跑車速度至上,擋風玻璃只會增加風阻,阻力大了,速度就慢了。
「對,所以你沒得選。」
她們商量過後,決定把溫錚安置在言希家的沙發上。因為夏雨舒堅持不讓她進自己家門——開玩笑,凌星津不在,溫錚吐了誰清理?酒鬼發酒瘋誰處理?明天的第二雙牙刷牙杯誰去便利店買?
她玩遊戲是為了爽,才不要伺候npc。
言希翻了個白眼,也就無可無不可地默許了,「先說好,我也不會照顧她,把她往沙發上一丟就是我的極限了。」
「沒關係。」夏雨舒格外好說話,只要她能擺脫這個燙手山芋就行。
把溫錚安置好了之後,言希還要負責把夏雨舒送回她家。
「我真是欠了你的。」路上言希罵罵咧咧,「真不該讓你做我藝人。」
「你自找的,」夏雨舒坐在副駕駛上悠閒地翹腿,就差把腿伸到前引擎蓋上了,「大不了我給你也放個假——這幾天不行,我太忙,過幾天吧,過幾天我能陪你一起出去玩。」
畢竟是專門和字眼打交道的律師,言希敏銳地發現了她話里的矛盾之處,但她並不在意,只是問:「玩什麼?」
夏雨舒挑了挑眉,露出個促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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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舒張開五隻手指——像是青蛙張開它的蹼——透過指縫看向天空。
「也就這樣。」她想。
她又把注意力轉向系在自己腳上的彈跳繩上。據說人類從高樓往下看時,或者從橋上俯瞰河流時,會有一種跳下去的衝動。
大概是某種不安分的、追求刺激的神經因子在作怪吧。
夏雨舒開始意識到全息遊戲的樂趣,在那次飆車吹風之後。
玩家怎麼都不會死,痛感和溫感都是可調節的,這不就意味著在遊戲裡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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