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月扶著她坐下:「怎麼了?就因為盧婉瑩去了你阿哥家?」
燈光下,余莉娜氣得柳眉倒豎:「你倒問他呀,不是他們約好的嗎?」
「這你真是冤枉胡峰了。」曲疏月說:「你走了以後,沈容良還問她呢,說你是來取珠寶的吧?怎麼會是胡峰約好的。」
她向著她自己人,但也不會搬弄是非,何況真實情況如此。
說出來的話,反而能解決余莉娜一塊心病。
那頭胡峰高聲起來:「看見沒有?還要冤枉我嗎?」
陳渙之靠在電視櫃邊,好整以暇地打量他,上下指了指:「什麼情況?」
「還什麼情況?」胡峰沒好氣地回:「她要我把她買的都還給她。」
陳渙之忘了眼他的褲衩子:「這個不是啊?」
「這是我媽給我買的。」胡峰捂了捂。
陳渙之沖他豎了個大拇指:「合著您渾身上下,沒一件東西是自己買的?」
余莉娜還沒消氣:「我不管,總之你媽要你娶她,你就去娶好了,我明天就回自己家去,我們就這樣吧。」
胡峰:「什麼叫就這樣?」
「就是分手。」
「好好好,這麼點事兒就要分手,是不用處下去了。」
胡峰是個嬌養大的公子哥兒,從小沒這麼看過人臉色的,一時也昏了頭。
他給司機電話:「到丁工路來接我,對,現在。」
說完轉身就走了,誰也沒有攔他。
余莉娜往後退兩步,跌坐在了沙發上,悄默聲地抹了把淚:「你也回去吧月月,明天不用送我了。」
曲疏月坐下來,遞了張紙巾給她:「真要鬧到這地步啊?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嗯,是沒什麼大事。」余莉娜擦了擦眼眶:「但我和他在一起,變得疑神疑鬼,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我不喜歡這樣。」
她讀過書,受過教育,家裡寵她慣她,前面二十年多年過得要風得風,不是叫她為個男人變成瘋婆子的。
不管那個男人是誰,有多麼高貴的出身,走在外面受多少人追捧,都不值得她變成這副德行。
曲疏月拍她的背:「你做了決定我不干涉,但你既然打算顧自己,就不要難過了。」
「嗯。」余莉娜推她出去:「快回家吧,你老公還等著你呢。」
「我到家給你打電話。」
「好。」
她有點擔心,依依不捨地走了,坐到車上還憂心忡忡。
陳渙之扶了下後視鏡,等了半天沒發動。
曲疏月扭過頭,好奇地問:「怎麼還不走啊?」
「你沒發話,怕你又要下車。」陳渙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