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陳紹任的意思,是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太快了難免根基不穩。
這樣一來,陳渙之除了手頭上主抓的項目,還要經常地處理行政上的事務,忙得腳不沾地。
一開始,曲疏月還愛等他回家,總是等到半夜,在沙發上睡了一覺,不同的夢做了三四輪,才聽見門口有動靜。
「都三十多了還小啊?」曲慕白急得拍桌子:「你到底怎麼想的你?」
曲疏月趕緊起身,上前拍了拍她爺爺的背:「彆氣彆氣,你坐著罵我就好了,激動什麼呀。」
曲慕白緩過神來,戳了一下她的腦門:「越大越不聽話了。」
「哎呀。」曲疏月裝作很痛地摸了摸頭:「生就生嘛,我回去和陳渙之商量一下。」
商量是肯定不會商量的,等過兩天曲慕白再問起,她就說陳渙之不同意。
她剛這麼拿定了主意,門口就傳來一聲:「這沒什麼可商量的。爺爺,我贊成。」
曲疏月聞聲一抬頭,是來接她回家的陳渙之。
要他多什麼嘴啊,真是哪兒都有他。
曲慕白笑著說好,招他過來坐:「來來來,渙之,坐爺爺這裡。」
「你坐吧。」曲疏月面上微笑,咬牙切齒的口氣:「你親爺爺讓你坐呢。」
陳渙之精神濟濟,把風衣脫給家裡的阿姨,只裝作沒聽懂:「怎麼了,苦大仇深的。」
「沒事。」
曲疏月說完,換了個方位坐到曲粵文的身邊。
曲粵文抬高了半邊眉毛:「他還挺想要個小毛頭的,是吧?」
「管他要不要呢。」曲疏月摳著身下的座椅:「我不想生,我怕疼。」
在年歲上,曲粵文畢竟大多了,雖然沒生過,但身邊這麼多要好的女朋友,聽也聽得耳朵起繭了。
她一手托著腮,半邊身子撐在長桌上說:「不疼吧,現在可以打無痛的。我那些生二胎的老同學,都說不大痛了。」
「煩死了。」曲疏月柔和的調子被逼得走了樣:「怎麼就非得生孩子了?」
曲粵文指了指那位大家長:「別對著姑姑來氣啊,是他。」
「你當年是怎麼鬥爭過他的?」曲疏月撐著下巴,虔誠發問。
曲粵文好笑道:「別學了,你沒我那個決心,也沒我的膽子。」
她說完,不知道想起什麼,幽幽嘆上一句:「再說,老頭兒也沒年輕時那個身體了,也經不起你再跟他鬧了。」
當年曲粵文離國,是負著一身氣出走的,揚言再也不回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