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在謝無衣的教育上,都是薛駙馬衝動動手,晉陽長公主拉架兼罵薛駙馬。
晉陽長公主這是第一次親自動手,棍棒落到謝無衣身上時,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她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麼大孽,攤給她這麼一個孽障。
謝無衣被大網罩著躲不了,棒棍落身上是真疼,嘴卻依然沒有閒著,「以前是因為薛遲,現在薛遲都要尚主了。」
「皇上指婚的時候,蘇鈺都要站起身來抗旨了,她喜歡的是薛遲,你怎麼就聽不懂呢。」晉陽長公主邊說邊哭。
指婚那天晉陽長公主就在現場,薛遲當時的情緒在暴發的邊緣。
想想也能明白,一個姑娘家都能冒著殺頭的風險,拼著抗旨都想爭取一把,哪怕後來被慕容寧打斷了。
這種情義,男人能記一輩子,尤其薛遲這種男人。
「現在整個京城都在笑話她,尤其是昭華公主,四處造謠說她種種不堪。」謝無衣大聲說著,「我與她相識數年,就是朋友義氣,我也該為她爭這一口氣。」
昭華公主性格跋扈,從來不知道見好就收。因為薛遲,對蘇鈺積怨甚深。
現在皇上指婚,昭華公主終於得意了,她不敢真對蘇鈺做什麼,就開始造謠。
「她是慕容寧的女兒,還會怕幾句謠言。」晉陽長公主怒聲說著,「明天我就叫官媒婆來,把你和雨梓的婚事定下來,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由不得你不同意。」
更重要的是,只要親事定下來了,以蘇鈺的性格肯定會跟謝無衣避嫌。
連薛遲,傾心相愛的男人,在婚事定下來後也自動保持距離,更何況謝無衣。
「哪個媒婆敢上門,我打斷她的腿。」謝無衣頓時急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哪裡需要你們管了。」
晉陽長公主聽著越發傷心,怒聲吼著,「我還不能管你了嗎。」
聽到外頭人說,謝無衣跟蘇鈺一起,在摘星樓玩了半天,京城許多人都看到了,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過去。
京城那麼多好女子,為什麼是蘇鈺。謝無衣看上誰不好,非得跟薛遲爭。
「你讓開,讓我打死他,免得累死父母。」薛駙馬怒聲上前,就要對謝無衣動手。
謝無衣被大網罩罩著,本就無處可躲,當即挺身說著,「好啊,我就站在這里,你打死我啊。」
薛駙馬提掌就要打,謝無衣站著一動不動,直瞪著薛駙馬。
薛駙馬氣的全身發抖,手掌到底沒落下去。
「我與他說幾句。」
突然一句,只見薛遲緩步走過來。
與平常的內斂溫厚不同,他雙目赤紅,神情好像崩緊的弦。
目光直視著謝無衣,從小一起長大的情義,讓他從來沒把謝無衣當成對手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