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吟秋是被一通電話給吵醒的,她覺得頭疼的很,迷迷糊糊接起電話。ldquo阿吟,是在俏俏家嗎?什麼時候回來呀,下午的飛機別忘了。rdquo
陳嘉誼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謝吟秋驚坐起,看了眼手機,中午11點了!15點的飛機她還得回去收拾。
她剛想掀被子起身,然後突然意識到什麼,低頭一看,自己沒穿衣服。再往旁邊一看,一個背對著她的裸著肩膀的男人!
她腦子一抽,突然想不起事,兩隻手抓了抓頭髮,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斷了片的記憶才斷斷續續的回籠,想到昨晚自己的所作所為,謝吟秋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久久沒聽到女兒回應的陳嘉誼以為她又睡過去了,再度開口喊她:ldquo阿吟?rdquo
謝吟秋回過神心虛的說:ldquo我,我在俏俏家,對,我剛醒,馬上回去了媽媽。rdquo
掛了電話後,謝吟秋抓狂的又抓了抓頭髮,無聲尖叫,酒精害人啊啊啊啊啊。
活了19年,第一次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謝吟秋真想找塊豆腐撞死。
她忍著渾身的酸痛感,躡手躡腳的爬下床,生怕把旁邊的人吵醒,然後穿好衣服後,火速逃離了案發現場。跑的飛快就好像後面有鬼在追她一樣,頭都不敢回一個。
在回去的路上,謝吟秋一直在給許俏打電話,可是這人不接啊。昨晚上她們好像沒有分別,她現在也不知道許俏回家沒有。
終於在打到第五個電話的時候,終於接通了。ldquo餵。rdquo
ldquo許俏,你在哪呢?rdquo
許俏打了個哈欠,語氣睏倦,ldquo我在家啊,怎麼了?rdquo
ldquo出大事了!rdquo
ldquo出什麼大事了?你不去留學了?rdquo
ldquo啊?啊不是,是我!我...我...rdquo謝吟秋不知道該怎麼說,一直支支吾吾的,開不了口。
ldquo你咋啦?中彩票了?rdquo
謝吟秋眼睛一閉,狠心地說:ldquo我睡了個男人。rdquo
說完之後她提前把手機從自己的耳朵旁移開,意料之中的尖叫聲從手機里傳出,ldquo我的發!rdquo
ldquo帶那個了沒?rdquo
謝吟秋沒想到她第一先問這個,回憶了一下印象里是帶了的,那人還是用嘴撕開的,ldquo帶了。rdquo
ldquo那長得帥嗎?rdquo
說到長相,謝吟秋突然也想不起來那人具體長什麼樣了,她本來就有點臉盲,再加上是喝得爛醉。只記得應該是個外國人,或者是混血。但肯定是帥的,她是個顏控,眼光很高,不可能挑不帥的。
這倒是,儘管謝吟秋沒說出個所以然,但許俏是知道她的審美和眼光的。
ldquo好傢夥,你國嘴都沒親上倒先親上洋嘴了。rdquo
ldquo別貧了,我現在感覺我是個強搶民男還穿上褲子不認人的渣女。rdquo
ldquo這有啥,你情我願的,他要是不願意你還能真強了不成,就你那小弱雞體格。rdquo
說的也是,總不能她霸王硬上弓吧,肯定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本來也就不認識,何必要為此自我道德譴責。而且值得慶幸的是她馬上出國了,天高海闊,估計也見不到了。
ldquo嗚嗚嗚我們馬上就要隔了一個太平洋,太平洋的水,都是我的淚。不過你可以談一個外國男友回來,反正你都嘿嘿。rdquo許俏性格有點瘋,常常喜歡說些不著調的話。
謝吟秋沒有絲毫猶豫,脫口而出:ldquo不可能。rdquo
許俏對這個回答表示懷疑,ldquo你這麼肯定啊?rdquo
ldquo沒錯,不可能。rdquo謝吟秋身子往後仰,背靠在椅背上,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開玩笑好吧,她都發酒瘋睡了個外國人,這事的衝擊力可不小,都能算心理陰影了,她是不可能再談外國人了。
ldquo誒誒誒不可立flag啊,通常這麼肯定的flag最後一定會打臉的。rdquo
謝吟秋不以為然,大不了談個中國留學生或者回國了再談,她又不著急戀愛,追她的人從這裡都能排到東方明珠了。
她回了家假裝和往常一樣,回了房間洗漱。
謝吟秋站在淋浴頭下,水流沖刷在自己身上,聽著流水聲她突然想起昨晚那個男人洗澡也是這個聲音。
回憶有了開頭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實事求是地說昨晚的體驗其實很好,他很溫柔,全程都在照顧自己的感受,以她為主,她一說疼他就很緊張的停下來,還一直哄著她放鬆。而且好像事後還抱她去清理了一下,aftercare做得也很到位,倒是很有紳士風度和服務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