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家是伯爺,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就是,咱們這種小老百姓,碰上了能有啥辦法……」
議論聲傳入了管事耳中,自然也傳入了慕容靜和公孫玉樹的耳朵里。
慕容靜沒說什麼,一旁的公孫玉樹臉色黑了幾分,卻也不好發作。
自己堂堂寧安伯世子,這個時候跳出來同這些百姓爭論,豈不失了身份?
「周掌柜,話可不能這麼說。」
伯府的管事臉色也十分難看。
「你們永業茶莊也是這雲州城的老字號了,出於對你們的信任,昨日我們來提貨之時只打開箱子簡單查看。
誰知將茶葉運回府後才發現,那箱子裡竟然只有上面一層是好茶,下面全都是碎渣!」
周掌柜大聲問:「你這樣說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是憑空污衊!」
「證據?我站在這裡就是證據!
如果不是你的茶葉出了問題,我們這麼大一個伯府,能故意坑你這幾箱茶葉錢麼?」
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但周圍人也聽出來了,那伯府的管事的確沒有證據。
這不就是仗勢欺人?
慕容靜不由得皺了皺眉。
周掌柜指著面前那幾箱破破爛爛的茶葉,又指指那管事,情緒激動:
「你……你們別以為背後有寧安伯府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
父老鄉親們評評理,明明我的茶葉沒有問題,他們沒有證據卻硬要說是劣質,這不明擺著欺負老實人嗎!?
我們永業茶莊傳承了幾十年,今日竟遭人這般誣陷,我……我跟你拼了!」
說著,周掌柜一頭向那管事撞去,然而管事身後還帶著數名家丁,幾人見狀直接將周掌柜圍了起來,扔在了地上。
一時之間,群情激憤,都向寧安伯府的管事投來憤怒譴責的目光。
「該死的刁奴,寧安伯府的臉都給他們丟盡了!」公孫玉樹黑著臉,低聲罵了一句。
「讓開,都讓開!」
人群之外有人喊道,眾人讓開一條道,幾名巡街的衙役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衙役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周掌柜問道。
「官爺……官爺!」周掌柜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用盡力氣喊道:
「草民有冤要訴!!!」
聽完事情的原委,為首的衙役神情有些猶豫,看向那管事。
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縣衙衙役,若得罪了寧安伯府……人家想要捏死自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慕容靜扯了扯嘴角,「人家好像惹不起你們寧安伯府呢。」
語氣雖然像是在調侃,但眼底卻已經閃過了一絲寒意。
她生平最見不得仗勢欺人之輩。
慕容靜心中正盤算著,今日之事若是縣衙不敢管,哪怕當著公孫玉樹的面,自己也要忍不住出手賞這些傢伙一些顏色了。
接下來公孫玉樹的話,卻讓她有些意外。
「不勞郡主賞打。這些刁奴敗壞我們伯府聲名,若衙役不敢抓人,我也親手把他們送到縣衙,絕不縱容姑息!」
公孫玉樹的話語鏗鏘有力,慕容靜側目多瞧了他幾眼,這才有些佩服地道:
「公孫兄,好樣的。」
公孫玉樹對她投來一個肯定的眼神。
那衙役的表現倒是沒有讓慕容靜失望,衙役小哥面對周圍百姓們殷切的目光,胸中燃起一股熱血。
他一咬牙,豁出去了。
「來人,都帶去縣衙!」
那管事臉色一變,「老子是寧安伯府的管事,你們敢——」
那衙役熱血上頭,才不聽他說什麼,一揮手:
「帶走!」
縣衙公開審案,不少百姓難得碰見這麼大一場熱鬧,都跟在後面,甚至還有人專門跑回家揣上一把瓜子,匆匆往縣衙的方向趕。
「梁舟師兄,要去看看麼?」
茶樓上的丁小邱見樓下人群都往縣衙方向去了,問梁舟。
梁舟的目光沒有隨著樓下的人流移動,反而停留在慕容靜與公孫玉樹二人身上。
「真有意思……」
他右手輕輕摩挲著下巴,眼底興趣更濃。
丁小邱有些莫名地朝樓下看了看,「你在笑什麼?」
梁舟笑而不語,站起身。
「你們城裡樂子真多。
走吧,跟上——對了,找店家問問有沒有斗笠或者草帽一類的,遮一遮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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