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遺憾地看了一眼手中長槍。
此槍若出,必見血。
可惜此行未帶長鞭。
慕容靜一抬手,十一名銀龍鐵騎整齊劃一地站在她身後。
「弟兄們,卸槍!」
慕容靜話音一落,十一桿長槍被放在了地上,依舊排列整齊。
整個北疆大營,沒有人會質疑寧月郡主的命令。
公孫玉樹看著這一切,先是有些困惑,隨即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求生的本能讓他想要奪門而逃。
可是……他怎麼可能跑得過這些騎兵?
慕容靜冰冷的眸光如利箭一般將他定在原地,只聽慕容靜冷聲開口。
「此人首鼠兩端,勾結官員,為禍百姓。」
「當賞。」
公孫玉樹驚恐地跌坐在地,望著面前將自己團團包圍的這些人,只感覺胯下一陣濕潤。
別說肉搏了,就這些軍營出來的人,一人一拳都能把自己打死!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郡主!!!!」公孫玉樹的哭嚎聲響徹整個知府衙門。
「小郡主,且慢動手。」
祝瀾忽然說道,「我有話要問他。」
慕容靜卻道:「不急,打完再說,會給他留口氣的。」
於是祝瀾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裡,公孫玉樹、廖興、周陽三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你方唱罷我登場。
就連丁望遠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但不想勸。
這些傢伙帶給雲州百姓的苦難,哪是如此輕易便能償清的?
「回稟郡主,就剩一口氣了。」
銀龍鐵騎們停了手,完成任務。
「歸隊吧。」
「是!」
慕容靜這才對祝瀾點點頭。
祝瀾走進公孫玉樹,見他渾身髒兮兮,鼻子裡還流著血,牙齒仿佛也被打掉了一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慕容靜。
「郡主,畢竟是寧安伯世子,打成這樣……伯府那邊會不會麻煩?」
「麻煩?」慕容靜嗤笑一聲。
「他老子來了我也照樣打。」
祝瀾站在公孫玉樹面前,低頭問他:
「鞏紹人在哪裡?」
公孫玉樹兩眼呆滯地搖搖頭,說不知道。
祝瀾也不知公孫玉樹是被打懵了,還是在嘴硬,皺眉問道:
「你不知道?看來是嫌郡主的賞賜不夠,那就……」
「知道知道!我知道!!!」公孫玉樹哭喊起來,說出了一個地方,距此並不算遠。
祝瀾立刻命人去尋鞏紹。
「他人可還安好?」
「應該……應該活著吧,我沒叫人下死手。」公孫玉樹膽怯地道。
祝瀾臉色冷了幾分,充滿厭惡地看了公孫玉樹一眼。
這種人,真是死不足惜!
很快,鞏紹被帶回來了,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雖然比他的父親鞏元亮傷勢輕一些,沒有被人砸斷腿骨。
但他原本清秀的臉上,左邊卻多出了一塊觸目驚心的三角疤痕,猙獰無比。
祝瀾心中一顫。
那是……烙鐵留下的疤,這輩子都無法消除。
鞏紹身上布滿鞭痕,已經無法講話,祝瀾連忙讓人帶他下去好生安置。
慕容靜皺著眉,表示自己會讓北疆大營里治外傷最厲害的郎中過來,幫他治傷。
安置好鞏紹,祝瀾再次看向公孫玉樹。
「小郡主,我有些事情要單獨問他。」
慕容靜點點頭,讓她自便。
祝瀾遞給祝青岩一個眼神,似在問她要不要來。
祝青岩低頭用腳尖蹭了蹭地面,沒有說話。
大局已定,問話的事情,反正祝瀾一個人也完全可以。
而自己和阿靜這麼久沒見,馬上又要分別,還有許多話想要和她說。
祝瀾沒再多說什麼,讓公孫玉樹從地上爬起來,跟自己進了屋。
「小伯爺。」
祝瀾關好門,示意公孫玉樹坐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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