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的這個秘密,干係可大,甚至關係到皇儲之爭,看來你很在意。既然如此,那你怕是要拿出更讓我心動的條件來交換了。」
公孫玉樹在與她談判。
祝瀾眯起眸子:「難道拿你們整個寧安伯府的安危與前程來換,還不夠?」
公孫玉樹輕輕搖頭。
「不夠。」
祝瀾這一次沉默了很久。
她回想著方才公孫玉樹一開始說到的,關於慈雲塔的事情,心中逐漸浮現起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的想法。
她的神情帶著幾分怪異,對公孫玉樹道:
「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真正被換了的不是當今太子,而是祈王殿下吧?」
公孫玉樹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被祝瀾敏銳地捕捉到了。
這一次,就連聰慧如她都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自己得緩一緩。
這……什麼情況?
自己隨口一猜,還真給猜對了?
不是燕修雲的身世成謎嗎,怎麼現在又扯到祈王燕長文的身上了?
亂,真是太亂了。
公孫玉樹輕咳一聲,端著架子道:
「是,讓你蒙對了。可你難道不想知道其中緣由麼?」
「此事的人證物證都在我手上,難道你不想知道麼?」
公孫玉樹望著祝瀾,一副「求我呀」的表情。
祝瀾原本已經被雜亂的信息攪得心煩意亂,公孫玉樹這一挑釁,卻不知怎的竟讓她冷靜了下來。
眼前好似浮現出了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將那些碎片細節抽絲剝繭般地慢慢串聯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冷笑道:「證據是吧?」
祝瀾的語氣開始變得冷靜而快速。
「你先前提到慈雲塔發生過丟孩子的案件,此事過去也不過才二十年。若由知府大人出面,挨個走訪當年住在附近的村民,總能尋到一些線索,不過就是費些時間罷了。」
「照你所言,類似慈雲塔一類的地方,都是特殊時期用於安置皇子或其他重要人物的。」
「如此要緊之處,一個瘋瘋癲癲的村民怎麼可能輕易進入,還將堂堂皇子給偷走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內鬼。」
祝瀾一邊梳理,自己的思路也愈加清晰。
說到「內鬼」兩個字,她的目光陡然轉向公孫玉樹,發現後者的額角已經明顯滲出了汗珠。
看來自己的推測大致方向是對的。
於是祝瀾繼續分析道:
「你說過,在慈雲塔內照顧皇子的都是宮裡出來的老嬤嬤,被灌了啞藥不會說話,也不能寫字,但她們不是瞎子。」
「若皇子被偷走後,變成了另外一個孩子被送回來,那些嬤嬤怎麼會認不出?若只有一個內鬼,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其他人的眼睛?」
「由此推論,若當時真有皇子的身份被換了,就說明——慈雲塔內的所有人都有問題!」
「或眾人合謀,或一人主謀脅迫他人,總之是早有預謀。」
「小伯爺,以上的這些推論,你覺得如何?」
公孫玉樹微張著嘴,瞠目結舌地望著祝瀾,眼底明顯帶著不敢置信的驚愕,還有深深的恐懼。
「你……怎麼可能……」
雖然自己一開始敘述時雖然是有些慌亂,但畢竟自己又不傻,怎麼可能上來就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和盤托出?
自己也沒有輕敵,知道說假話會讓對方試探出破綻。
所以說的是實話,卻只是一部分實話。一些關鍵信息,他都自以為很聰明地隱去了。
可是面前這個女子,居然能通過自己話中的蛛絲馬跡,還有一些很小很小的破綻……將整個事情都還原得八九不離十!
這還是人嗎!?
他承認自己怕慕容靜,那可是名揚北疆的寧月郡主,被她砍下的頭顱都不知要堆得多高了,誰能不怕?
可現在眼前這個人……分明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年紀也不大,還是個女子。
為何也會讓自己產生如此恐懼的感覺?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第384章 粉身碎骨,那才精彩
公孫玉樹這才想起,自己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哦,對不住,忘記自我介紹了。」
「在下姓祝名瀾,乃是翰林院官員。」
「官員?」公孫玉樹一愣,但是很顯然,他對讀書人的事情並不關心,也不曾留意過祝瀾的名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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