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剛剛回營,父王說你回來了,我還當他誑我,沒想到是真的!」
慕容靜眼睛放光,抓著慕容瀲的手激動不已。
燕長文輕咳一聲,慕容靜這才注意到他。
「見過祈王殿下。」慕容靜抱拳行了個禮,卻對他沒有任何興趣,繼續拉著慕容瀲嘰嘰喳喳說著話。
燕長文也藉機上下打量慕容靜,兩人上回見面,還是自己與瀲兒成親的時候。
膚色略深,身材勻稱,能看出常年鍛鍊的痕跡,英姿颯爽,不愧是威震北疆的寧月郡主。
若有她相助,一路揮師南下,直取京都,想來會事半功倍。
念及此處,燕長文對慕容靜笑道:
「郡主既然是瀲兒的親妹,都是一家人,再喊我什麼殿下便生分了,不如以後便叫姐夫罷。」
「哦,姐夫。」慕容靜對這些事壓根不在意,隨口說道。
燕長文還想與她多說些什麼,慕容靜卻已經拉著慕容瀲向外面走了。
「阿姐,我新得了一匹千里良駒。走,我帶你看看去!」
慕容瀲笑得又無奈又寵溺,回首對燕長文使了個眼色,讓他自己去找鎮北王。
……
北疆大營之外的草原,翠色綿延千里,偶見牛羊出沒。
兩個人影騎在馬上,一前一後,走走停停。
慕容靜一點紅衣極為耀眼,策馬奔出一段距離,回頭對落在身後的慕容瀲調侃道:
「阿姐,記得小時候第一次騎馬,還是你帶我的呢。
我看啊,你就是當那勞什子王妃當得太久,如今連騎馬都變得如此生疏啦!」
慕容瀲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未曾穿上這軍中戎裝了,聽著不遠處大營兵士訓練的金戈之聲,還有胯下烈馬傳來的顛簸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慕容靜終於放慢速度,與她並肩而行,兩人騎馬慢慢走著,青草的芳香縈繞鼻尖。
「阿姐,我還是想不明白。」慕容靜忽然開口,聲音有些悶。
「什麼?」慕容瀲看向她。
「當年你若是不走,我們姐妹二人在這北疆可以馳騁萬里,並肩殺敵,多快活。
難道你真的喜歡被圈養在後院那一方天地,整日同朝堂上那幫人勾心鬥角麼?」
慕容靜執拗又帶著幾分委屈地望著她,要聽一個答案。
「靜兒。」慕容瀲聲音溫柔,想了想道:「這些年阿姐不在你身邊,你可有對什麼男子動過心?」
慕容靜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那得他們贏過我手中這把長槍再說。」
慕容瀲輕嘆一聲,「待你有了思慕鍾情之人,便能懂了。」
「我不懂!」慕容靜忽然像個鬧脾氣的孩子,大聲道:
「我就是不懂!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為什麼要嫁給他?
就因為小時候你在宮裡當過兩年伴讀,和他辯論那什麼四書五經,你沒辯過,把他一腳踹進了湖裡?
他當年說要娶你,我就覺得他沒安好心!」
論長相,那三皇子雖有些氣度,但絕對與玉樹臨風的美男子沾不上邊。
論武藝,莫說自己了,就連阿姐都能單手贏他。
阿姐就為了這樣一個人,把自己扔在北疆,嫁去京城那麼遠的地方,害得兩人數年都見不上一面!
慕容瀲想了想,柔聲道:「對一個人動心,很多時候,或許並不需要那麼多理由。殿下與我兩心相知,他是世上最懂我之人,我對他亦然,僅這一點便是旁人所不能及……」
「他最懂你?我呢,我是你親妹妹我不懂你嗎!?」
慕容靜氣得快要抓狂,慕容瀲見狀無奈,趕緊哄她:「靜兒,阿姐的意思是……」
「不聽了不聽了!」慕容靜氣呼呼地別過臉去。
「沒一句我愛聽的。」
「回營!」
慕容靜一揚馬鞭,賭氣般衝出一段距離,卻又繞了回來。
「怎麼,又改主意,不回營了?」慕容瀲忍著笑意道。
慕容靜冷哼一聲,不情願地道:
「父王說你多年沒回來過,讓我帶你好生在附近逛逛。
過了午時才讓我們回去呢!」
「過了午時?」慕容瀲有些奇怪,「父王是這樣說的?」
「原話記不得了,反正大致是這個意思。哼,但我瞧著你心裡只有你那殿下,哪有空陪我這個妹妹——
阿姐,你怎麼了?」
慕容靜見慕容瀲神色不大對勁,停下馬問道。
「不好,殿下……!」慕容瀲喃喃念著,一顆心陡然下墜至冰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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