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車隊都是東部發達城市來的志同道合的驢友,除了林伽儀坐的這輛越野,後面還跟了四輛,往塔城去的,打算順路去一趟羅卜楞。
打頭的車裡坐了兩男一女。
開車的叫彪哥,資深驢友,塔城去過七八次了,除了剛開始,後來都是自己開車去的,經驗豐富,是這次旅行的導遊。
副駕坐的男人叫邱嘉言,以前是玩搖滾的,後來競爭激烈,市場水深,吃了不少悶聲虧,索性把鼓給砸了,扛著一把吉他滿世界跑。他跟彪哥就是旅行路上認識的,後來也經常一起約著旅行。
女人叫方祈安,和邱嘉言是大學同學,後來開了畫室,這是第一次去塔城。
後面的四輛車裡,跟的基本都是臨時約著去塔城的驢友,沒什麼經驗,全靠彪哥指路。
方祈安一邊用濕紙巾給林伽儀擦拭髒兮兮的臉,一邊讓邱嘉言拿點吃的過來。
林伽儀通過後視鏡看見了自己的臉。頭髮亂糟糟的,掛著好幾片樹葉子,臉上、脖子上、手上都是髒兮兮的,衣服都被掛破了好幾處。
林伽儀從水裡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濕透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只能在沽珈山附近找了個能遮風避雨的洞,又找來枯樹枝生火,把自己烤乾。後來從山裡出來,林伽儀爬了不少坡、又跨了不知道幾條溝,難免把自己弄得又髒又亂。
邱嘉言一邊給林伽儀泡麵一邊問道:「姑娘,你叫什麼?」
「叫我伽儀就好。」
「好。伽儀啊,你這是怎麼弄的?需要我們幫忙報警嗎?」
報警那還得了,不是把林伽儀往死里弄?
林伽儀趕緊搖頭:「我哥哥在這邊是做旅遊開發的。我大學就快畢業了,論文也通過了,想偷偷來找哥哥,給他一個驚喜,可是沒想到,哥哥早就去昆彌了。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村裡有個老太婆,非要帶我回家,去給她的傻兒子當媳婦兒,我就跑出來了。」
林伽儀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又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又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算了……先把趙晴的故事添油加醋打發一下吧。
說著,林伽儀裝出一副要哭的樣子,方祈安趕緊踢了一腳邱嘉言的靠背,讓他別說些不合時宜的話。
邱嘉言反倒覺得,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警察處理,而不是一走了之。
「伽儀,你聽我說,你這應該報警,這不是小事。要是以後還有人來,沒你這麼幸運,被抓去了怎麼辦?」
林伽儀猛地搖頭,眼淚順著被甩下來:「我報過警了,就是他們警察把我送回去的。本來我都逃走了,就是因為報警……嗚嗚嗚……」
不管了,先把鍋甩了再說,不能讓他們報警就對了。
「好好好,我們不報警,你先別哭了。」邱嘉言把泡麵塞到林伽儀手裡,「吃麵,趁熱。」
林伽儀捧著泡麵,也不管保溫杯里早就沒那麼熱的水壓根沒把面泡軟,就往嘴裡塞。
在珀爾家的時候,還能吃口熱乎的,但是在外面跑的這兩天,林伽儀只能啃乾麵包,她現在看見泡麵的樣子就跟當年孫猴子看見蟠桃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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