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修和周大人相看一眼,慢慢笑著點頭,「這麼說,你是在書房裡看見了姜俞生的,是麼?」
那周童眼皮一陣亂眨,慌張之下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我什麼也沒看見!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
「那他是怎麼死的呢?」時修又扭頭和周大人笑笑,「難不成,姜家當夜還有第三伙賊?」
那周大人亦笑著搖手,「無稽之談,哪有這麼巧的事,我看這小麼還是不老實,再拖下去打他二十板子。」
「我冤枉啊大人!我真的沒有殺大爺!您就是把小的打死了,小的也不能認沒做過的事啊!」
時修見他喊得聲嘶堅毅,一時難辨真偽,便抬手阻止,「慢來慢來,周大人,今日他已受了十個板子,先等他將息將息再打不遲,免得打死了,我們再問誰去?」
周大人自是沒所謂,揚揚手使差役先將人押去監房,不疾不徐地要了兩碗茶,便和時修坐下來說話。時修辨其意思,大概是懶得折騰,只想著早日結案,對朝廷對姜家都好早有交代。
他呷著茶,眼睛不看周大人,周大人倒窺著他的臉色,「怎麼,難道小姚大人信了這小子的話?嗨,這些人都是死鴨子嘴硬,他知道認了就是個死,不認雖受些刑,好歹留著條命在。小姚大人可不要輕易給這些人蒙過去,不是他還有誰?時辰都對得上!」
時修擱下茶碗,「那殺人的動機呢?」
「這還用想麼?那周童趁夜摸到書房行竊,被主人家姜俞生撞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反正可以一概推到魯大那伙頭上。」
想著推到魯大等人頭上,倒免了一些後顧之憂,也說得過去,可時修仍是踟躕,「周大人說得原有些道理,可為了兩塊只值六七十兩銀子的石壁刻畫行兇殺人,這風險冒得未免有些大了。」
周大人「嘖」了一聲道:「他原也不是衝著殺人去的嘛,他是被那姜俞生撞破了,才鋌而走險殺的人。那時候驚怕起來,哪還顧得上算這筆帳?他要是會算,又何必去偷盜呢。」
「不,我看這人倒很會算帳。」時修笑著拔座起來,「周大人您看,他是因為看見了魯大一夥入宅行竊,他想著有了替他背黑鍋的,才去偷盜,這還不會算麼?再則,還是一個最大的疑點,他被姜俞生撞破了才殺人滅口,那姜俞生為什麼大晚上不由大門歸家,歸家後也不回房睡覺,反而去了書房之中?」
周大人擠了滿額的不耐煩,「那是他的家,他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想從哪裡進就從哪裡進,這有什麼奇怪的?」
「據我所知,姜家有兩處門,一道是開在街前的正門,一道是開在巷中的角門,姜家的主子出入,一向都是走正門。我記得上一回那姜俞生走角門的時候,姜家就出了件大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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