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媽媽一看禮不少,又細碎,口生抱怨,「從前從未給這姚家送過禮,頭一回送就送這麼繁瑣,又是外鄉,有些麻煩吧。」
「又沒叫媽媽去送,您嫌什麼麻煩?」西屏冷哼一聲,「媽媽這麼大年紀,怎麼越來越不省事?從前不送,是因為沒有聯絡,如今我既然和他們聯絡上了,哪有不禮尚往來的道理?何況我姐夫還是揚州府台,這點子東西,媽媽就替老爺太太心疼起錢來了?」
嫣兒聽了直捂嘴笑,催她下去,「媽媽,不是我說您老人家,您的心眼子就是比不上於媽媽活泛,都這時候了,還來和奶奶為難,您當這家裡還是從前的光景啊?」
裘媽媽會悟過來,如今早翻了天了,就剩個袖蕊還是和從前一副心腸,卻是個外強中乾,太太不能主事了,她近來也多聽著鄭晨的話,而鄭晨為人大方,許多意思倒與西屏不謀而同。
思及種種,裘媽媽不敢話多,反還巴著問:「小二爺那頭呢?他一個人在泰興,縫此團圓佳節,恐怕孤單,奶奶看怎麼處?」
西屏淡淡一笑,「他倒不要緊,到中秋那日,送些好酒好菜過去,我過去陪他吃飯,就混過去了。」
虧得她提醒,西屏想著該去慶豐街看看,吃過午飯便坐轎去了那邊房子裡。自從那日下過雨,便不似先前那般熱了,日頭晴得恰到好處,三姑娘也肯在太陽底下臥著睡覺,乍看去黑漆漆的一團,西屏走去摸它一把,它悚然一驚,睜開眼見是西屏,又歪下腦袋睡了過去。
適逢時修從正屋裡出來,便懷抱雙臂斜靠著廊柱看她逗貓,只不出聲,直到西屏和三姑娘鬧著鬧著慪了氣,撐著腿站起來罵它,「沒良心的,還想撓我!」
他才笑了,「它不過虛抬爪子比劃兩下,哪裡就撓著你了?」
西屏意有所指,狠道:「最好是虛比劃,要是真撓著我,我倒要看看誰厲害!」
時修覺得她有點指桑罵槐,一看四下無人,忙笑著來拉她,「又不是我要撓你,你對我凶什麼?快隨我進屋,太陽底下也不怕曬。」
西屏把身子一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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