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廚房那排房屋時,薛啟興聽到陣陣痛苦的呻丶吟,立刻想起昨夜那名無辜被打的丫鬟。
薛啟興想了想,悄悄回房拿取傷藥,送到小丫鬟的房門外敲了敲門,躲到一旁。
他等了一會也沒等到有人開門,只有小丫鬟虛弱的詢問聲。
怕小丫鬟傷重去世,他只好親自推門進去。
「是我。」薛啟興進門才知道這並不是下人住宿的房間,竟然是只鋪了乾草的柴房。
畢竟薛厄明確表現出對這個小丫鬟的厭惡,而小丫鬟隨小薛繼陽一同來的,沒有她的房間,也沒人願意和她一個房間。
打過板子後僕役們就隨意將小丫鬟扔到了柴房。
薛啟興的院子鬧鬧吵吵,近處早沒了其他薛家人住,自然也都不知道這些變故,沒人來管她。
薛啟興看到小丫鬟半死不活的模樣,過去摸摸她滾燙的額頭,既氣薛厄狠毒,又慶幸他路過進來。
不然任由小丫鬟繼續躺在這陰寒的柴房內,定是活不下去了。
「你堅持住,我這就送你去魏大夫那。」
薛家子弟自幼習武,免不了跌打損傷,專門在府內供養大夫。
如今府中的魏大夫曾是薛老將軍早年在軍中隨行的軍醫,他的醫術也許比不得名醫御醫,但對外傷尤為擅長。
薛啟興抱著丫鬟到魏大夫居住的院落時,薛大夫正在院子內曬藥,見薛啟興不打招呼就出現先是嚇了一跳,隨後看出丫鬟的傷勢,顧不得詢問,連忙叫妻子過來搭手,為丫鬟治傷。
畢竟傷在屁丶股,搗好藥後由魏夫人服藥,薛啟興和魏大夫在外面等候。
魏大夫哪裡看不出來小丫鬟是怎麼傷的,在府上左右逃不過是哪個主子發火懲罰下人,雖然好奇怎麼會由薛啟興親自送來治傷,但他沒有多問,只是身為夜間也被薛厄吵得睡不好覺的一員,頗為幽怨地說起薛啟興的身體。
「觀啟興少爺神情倦怠,可是夙夜難眠,是否需要老朽為少爺開一副安神補氣的湯藥?」
薛啟興捏了捏眉心,努力精神些。
「無事,魏叔,你不要對其他人說我來過這裡。」
魏大夫不明所以,還是點頭應了。
這會時間依然不早,但整個薛府都被薛厄鬧得作息混亂,天一亮都在補覺,要不是魏大夫關心草藥,恐怕也已經睡覺去了。
薛啟興一路來魏大夫的院子本來忐忑,誰知竟沒遇到任何人,此時得到魏大夫的承諾,更感放心。
亡羊補牢吧,能瞞薛厄多久就瞞多久。
只昨天一晚,薛啟興對薛厄生出來的親近就幾乎被消磨殆盡,做事也開始下意識的提防。
很快魏夫人出來,說小丫鬟剛醒過來,但很不好了。
薛啟興本不願多見小丫鬟,聞言擔心的跟著魏大夫跑進去,見到小丫鬟後才意識到到底有多不好。
小丫鬟趴在床上,臉上帶著高燒未褪的潮紅,雙眼淚意蒙蒙,口中含糊不清的咿呀喊著。
「啟興少爺……啟興少爺……」
薛啟興一靠近傳遍,就被小丫鬟胡亂揮舞的手攥住的手腕。
「啟興少爺……啟興少爺……」
小丫鬟連凝視薛啟興都做不到,眼珠一個勁兒的飄,口中呼喚個不停。
薛啟興求助地望向一旁藉機把脈的魏大夫。
魏大夫搖搖頭,「送來的太遲,性命雖已無礙,但腦子燒壞了。」
薛啟興更覺茫然,呆呆地望向不斷呼喚他的小丫鬟。
「都怪我,是我沒攔住他。」
「不怪……少爺……啟興少爺……」小丫鬟往薛啟興的手邊爬,將滾燙的臉抵在薛啟興的手背,「啟興少爺……奴婢……有好好照顧……小少爺……啟興少爺……少爺……」
魏大夫見小丫鬟對薛啟興的話有反應,連忙驚喜道:「你快和這小丫鬟多說說話,我這就施針,許是還有救回來的可能。」
薛啟興不敢大意,連忙半蹲下身子,將臉湊近去看小丫鬟的眼睛,輕聲與她交談。
「我看到了,你將繼陽照顧的很好,多堅持堅持,等你身子好了我會重重的賞你。」
「賞……賞……少爺……啟興少爺……」小丫鬟忽然哭了,「別趕我走……啟興少爺……」
「好好好,我不趕你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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