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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對不住,我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

說著薛厄舉起酒杯,走向最近的一名小太監。

小太監驚恐的連連後退,扭頭鑽進其餘太監宮女中,薛厄並不緊抓著一個不放,一個跑遠了就跟另一個更近的。

薛啟興見狀不禁驚呼道:【薛厄,你在幹什麼!】

眼見隨著太陽落山後殿內越來越黑,近乎只能看清近身的一米左右範圍。

薛厄也顧不得當眾和薛啟興說話,慘然笑道:「我只能將毒酒餵給他們,老皇帝知道我的確不能復活他們後就能放我離開。」

【萬萬不可!】薛啟興哪能容忍薛厄當他的面殺這麼多無辜的人。

但薛厄下定決心後便不再毫無目的的胡亂抓人,而是一手穩穩的拿著酒壺,明確地悄然靠近一名最是膽小隻知蜷縮在柱子旁的小宮女後,抓住她的頭髮就要倒毒酒。

薛厄靠近這名小宮女的過程,薛啟興全部看在眼裡,但他除了能在薛厄的腦海里吶喊,什麼也幫不上忙。

眼見毒酒即將流入小宮女的嘴裡,薛啟興不管不顧的吼道:【薛厄,我能趁著你睡著後出來掌控身體!如果你在這殿內殺了任何一人,只要我再掌控身體,就立刻自殺!】

薛厄動作頓住,目光望向黑暗的半空,幽幽道。

「薛啟興,你在威脅我?」

薛啟興堅決果斷地回答:【是!】

「呵、威脅我……殿內任何一人……」

即便小宮女察覺到薛厄抓著她頭髮的手力道漸松,已經嚇破膽的她全然忘了逃跑,只埋頭蜷縮起來嗚嗚地哭。

最終卻是薛厄鬆開了手,踉踉蹌蹌地在已經完全黑暗的大殿中行走。

「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七百九十一、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七百九十六、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八百零一……」

【薛厄?薛厄?】

「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八百三十六、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八百四十一、哼……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八百四十六……」

【薛厄!!!你到底怎麼了?能聽到我說話嗎???】

「唔……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八百七十六、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八百九十一、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八百九十六……」

在薛啟興的呼喊中,薛厄撞到柱子,拌到桌子,只輕微的發出些許語氣詞,速度沒有繼續停頓的繼續數數。

很快薛厄渾渾噩噩地走到殿門旁。

「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九百一十一、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九百一十六、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九百二十一……」

薛厄額頭抵著冰冷的殿門,忽地舉起始終拎著的酒壺,仰頭將毒酒一飲而盡。

一切發生的太快,薛啟興還在呼喚薛厄時便感受到熟悉的劇痛從喉管一路延伸到胃部升騰而起,才意識到具體發生了什麼。

【薛厄……】

「一百七十三億八千六百四十二萬三千九百三十六、一百七十三億、一百七十三億八千………………————————」

第17章 叛國將軍17 歷史,交錯,陳明聲……

北國宣正八年,農曆臘月初四。

這天除了天氣有點陰沉外,最初與之前的每一天並沒有什麼不同。

當時的人誰也不會想到這樣平平無奇的一日深夜會發生困擾後世數千年的宣正宮變。

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飄蕩著許許多多的謎團,但無論哪一個謎團都沒有『宣正宮變』那樣令人著迷。

不同於其他因久遠記錄缺失而形成的歷史謎團,宣正宮變發生的次日,就被史官不吝筆墨的詳細書寫下來,而在之後,各種正史也好,野史也好,甚至於當代以及其後世人進行探索都留下了記錄。

這無疑為宣正宮變提供了各種角度的詳細載述。

可正因為所記錄的內容南轅北轍,完全不同的說法頻出,才為宣正宮變籠罩了一層與眾不同的迷惑面紗。

其中最惹人在意的記載便是由宣正宮變的次日,史官在得到還未登基的北昌帝赫連祁命令下所書寫的正史。

在白紙上的一行行文字,細細看去藏滿了巧合二字,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控制了所有的發生,除此之外根本無法合理解釋這天所發生的事情。

這哪裡像是由史官寫出,明明更像是書齋門口走量售賣的怪志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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