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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遙遙,這對出身皇家的兄弟視線相對,一個目光很複雜,一個目光很純粹,致使彼此都沒能讀懂對方眼神的信息。

所以太子收回了手,而五皇子赫連祁射出了第二支箭矢。

嗖——

噗!

————————

薛啟興跨國殿門,外面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霎時間冤屈,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四周充斥著詭異的黑暗與死寂。

這與他曾經在夢中見到薛厄時所在的那個陌生地方感覺極為相似,他心生驚喜,眼下這種情況,薛厄無疑是他最想要見到的人。

可隨即他便覺得腳下發軟,像是陷入泥沼之中,整個開向下沉,無處著力。

待到腳腕下下去,薛啟興的雙眼也已經適應了黑暗,能夠模糊看到四周,縮見到的景象不禁使他頭皮一麻。

不知從何出湧來的冷風穿梭著,旋轉著,在化作如粘稠液體一般的地面盪出層層波紋。

寒氣繚繞,半顆頭、一截小臂、兩隻腳,都在地面上,仍被緩慢吞噬著。

那是原本大殿中的太監宮女們,此時都已經變成了或是身首分離,或是七零八落的屍體。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全部被地面吞噬,什麼都不剩。

這也是等待薛啟興的命運。

不過視線之內,仍有兩個人完好的站立著,距離薛啟興不遠不近。

薛啟興正待細看,忽地聽到身後傳來喊聲。

「主子!」

下一秒,兩雙手緊握交叉,擔到薛啟興的腳下,將他像上舉。

可這地面不禁變得粘稠如水,還很滑膩。

薛啟興壓根無法踩穩,就覺得交握的四隻手從他的腳下一滑,轉而變成勒住了他的小腿。

由於下面的兩個人也在不斷下沉,這導致不僅沒能將薛啟興舉起,反而因扣住了他的小腿,將他又向下拉了一點。

隨即薛啟興看清了兩人的模樣。

「不賞?為惡?」薛啟興微微蹙眉,很快又恍然,「老程和不罰呢?」

「主子!」

靠門的方向立刻響起兩道異口同聲的應話。

如果在平時,四人必是極為驚訝薛啟興怎麼知曉是他們四人來上京城了,但眼下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

「主子,那兩人不知什麼來路,聯合夫人利用我們兄弟四人開這個叫結界的地方,要困助您,您踩著我們的身體出去!」

鍾為惡緊咬牙關地說著,和曲不賞聯合用力將薛啟興往程有心的方向推。

在薛啟興看來殿門極為遙遠,已與結界融合在一起的四兄弟卻能看到殿門的真實距離。

四人早已商議好,由力量適中的鐘為惡和曲不賞兩個人來推艱難的開始,程有心最為年老,他只在中間過度,能做到將薛啟興推到讓鄭不罰近處就夠了,鄭不罰雖矮,但力量最大,屆時他一個人就可以輕鬆的將薛啟興推出殿門。

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薛啟興不受控制地被兩個人推向程有心,程有心剛要借勢用力繼續推,薛啟興卻在觸到程有心後直接反扣住他的手。

兩個人手臂瞬間糾纏在一起。

「要走一起走!」薛啟興已看出四人的打算,哪裡肯獨自逃生。

程有心垂下渾濁的眼,與薛啟興避開視線。

「主子,一刻鐘之前我們還在皇宮外,要怪只怪我們識人不清,害了您。」

薛啟興這才感覺到程有心的手腕冰冷異常,回想起剛剛曲不賞和鍾為惡碰到他小腿的手腕也是似冰塊一樣,竟與這泥沼般的地面無異。

鄭不罰見薛啟興不過來,著急道:「都怪我沒聽五哥的話,五個說了主子和夫人感情不好,不能輕信,我還非要過來。」

鍾為惡和曲不賞見薛啟興停在程有心那,也不指望薛啟興改變主意,兩人直接往過游。

此時鐘為惡聞言,饒是生死關頭,被主子知道他背後說的話,沒帶面具的臉上也不禁露出尷尬,手上游得更快。

即便四人一路吵吵鬧鬧,但畢竟是多年的默契,鄭不罰見曲不賞和鍾為惡往過游,無需多言,也默契的游過去。

程有心距離殿門口雖不算近,但四人同時用力,許是還能夠將薛啟興送過去。

『啪……啪……啪……』

「哈哈哈,好一副主僕情深,薛啟興,想離開沒那麼容易,現在可沒有大殿上的一堆禁衛供你利用,你就和這四條狗一起死吧。」

陳酒始終在記恨曾經與薛厄初見時被虛晃一招導致了落入困境,後來北康帝將姐弟倆囚禁起來,他也全都將仇算到薛啟興身上。

陳流知曉弟弟脾氣,由得他發泄怨氣,只沉默地抬手凌空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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