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就讓你看看孤魂野鬼的厲害。」
薛厄伸了個攔腰,然後起身從筆洗里撈出玉佩,忽略楊思思的尖叫咒罵,用衣服擦了擦玉佩上的茶水,然後將玉佩掛在腰間。
楊思思所在的玉佩被泡在茶水裡,就跟被關進小黑屋裡一樣痛苦,並且還要聞著茶水如何一天天發臭。
她罵了一會才意識到薛厄竟然將玉佩掛在了身上,獰笑道。
「你是在邀請我占了你這具身體嗎?」
薛厄聳聳肩,「有能耐你就占,我現在沒空喝補藥續命,你的氣運就拿來暫時維持這具身體吧。」
楊思思並不知道薛厄所說的氣運到底是什麼,但聽這意思就知道對她不是什麼好事。
可她在玉佩中什麼都做不了,也不再做無謂的辱罵,而是像個暗中潛伏的毒蛇一般,陰惻惻地不吭聲了。
薛厄坐回椅子,翹起二郎腿。
「哥幾個出來聊聊吧,剛才榮繼玉的話都聽到了吧,一起來想想辦法。」
薛厄到了榮繼玉的身體裡後,這具身體本身就成為了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程有心,曲不賞,鍾為惡,鄭不罰四個人本質也始終與榮繼玉的身體保持聯繫,畢竟沒有薛厄,他們四個是不能獨立留在這個世界的。
薛厄對榮繼玉放話放的胸有成竹,其實胸中根本毫無辦法。
以前他的腦子的確因為某些原因被強行塞了很多東西,而他自己也感興趣的做各種稀奇古怪的研究。
可水災卻是他少有的短板。
不過薛厄不了解洪災,有人了解啊,特別是這幾日被他逼著看了許多書的那四個人。
一堆臭皮匠聚集在一起要是商量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就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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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早晨醒來,便感覺到左眼皮直跳,好似再告訴她要有壞事發生。
恍恍惚惚過了一上午,她坐在窗邊怔怔出神時,似乎聽到有喧嚷的聲音由遠及近。
楊思抬手按住左眼,可跳動的感覺從指尖,從嘴唇,從身體各處浮現出來。
她覺得不對勁,慌慌張張地出門,看到榮賀亮雙眼發紅地哭著跑過來。
「你快跟我走,我爹、要不行了。」
楊思聽到與榮四爺有關,連問也不問,跟著榮賀亮一路走到了薛厄的臥房。
楊思推開書房門,便聽裡面正提到她。
「早知道在路上撞見你就當沒看到了,小亮已經去找楊姑娘了,你可要堅持住啊,要死也別死在我的床上。」
薛厄背對著門說,由於他的遮擋,楊思看不清躺在床上的人是誰。
楊思心裡還在天真的期待,『床上千萬不要是四爺。』
臥房細長,用隔簾分內外兩間,如今薛厄以及翠紅翠綠都在有床的小間裡。
短短几步,楊思卻覺得格外的遠。
翠紅看見掀開帘子進來的楊思,驚喜道:「楊姑娘來了。」
薛厄見楊思跟見到救星似的,側身露出了床上頭上纏著細紗布條的榮四爺。
「你可來了,他腦漿都被打勻了,卻死活不肯休息,非要親口和你說你父母的消息。」
楊思看見榮四爺受傷,一時間什麼都忘了,撲過去跪倒在床旁。
榮四爺頭上的細紗布纏得很厚,頭頂處卻滲出明顯的鮮血,他的雙眼雖然沒被細紗布包上,但右眼已是與左眼截然不同的灰暗渾濁。
他側頭望向楊思,臉上苦澀的笑意比哭還難看。
「我找到你的父母了,可我沒辦法帶回來。」
楊思見榮四爺這樣被嚇壞了,她哭著伏在榮四爺的被角。
「別說了,不用你找了,我也不找了。」
榮四爺卻像聽不到似得,自顧自的說。
「我帶不回來,好多好多屍體,我找不到,好多啊……」
楊思抬頭,見榮四爺竟像陷入魔怔似得不斷重複,她求助地望向薛厄。
薛厄嘆了口氣,走過來坐在榻邊,伸手蓋住榮四爺的眼。
「不聽不見,不思不念,言斷道清,得真清靜……」
「不要!」楊思見薛厄好似在超度榮四爺,激動地去拉開薛厄的手。
「你幹嘛?」薛厄奇怪道:「還沒聽夠嗎?」
楊思這才發現安靜下來的榮四爺緊閉雙眸,呼吸變得極為平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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