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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疏寧卻坐起身來,叫住了她:「輕雪,你等等。」

輕雪頓住腳步,轉頭問道:「怎麼?都這個時候了,殿下還要攔著我嫁人?」

周疏寧笑了笑,擺手道:「自然不是,你另尋高枝,我替你高興。不過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裡,就這麼走了,怕是不好。」

輕雪的臉色白了白,惱火道:「你……你少拿賣身契說事兒,我反正是鐵了心要走!有種你拿著我的身契報官,我看哪個官老爺會理你!」

小丫頭氣勢挺足,一看就吃准了他報官無門。

像他這種奪嫡失敗的逆臣賊子,一般人躲都來不及,有誰還願意幫助他?

周疏寧卻搖了搖頭,從懷裡拿出一張賣身契道:「你既然想要自由,那我便給你自由。不過你從我這帳子裡出去了,往後就不要再說是我的人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望你好自為之。」

一見到那張賣身契,輕雪就高興的一把搶了過來。

一邊撕的粉碎,一邊說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啊!我走了,你放心,我死都不可能回來的!」

說完輕雪轉身,逃跑似的離開了周疏寧的營帳。

這下帳篷里只剩下了周疏寧和微雨,周疏寧又對輕雨說道:「丫頭,你也要走嗎?沒事,你若是要走,我也把賣身契還給你。」

小丫頭立即擺手道:「不不不,少爺待微雨恩重如山,微雨死都會報答少爺的恩情。」

周疏寧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少爺我記下了。」

說來輕雪和微雨的選擇也是可以理解的,輕雪是家,沒吃過什麼苦。

微雨是原主從乞丐堆里撿回來的,算是給了她條活路。

周疏寧尊重他人命運,想走的他不留,想留的他自然得護一下。

微雨給周疏寧端了杯熱水過來,一邊遞給他一邊道:「剩那點茶葉末,也都被輕雪給糟蹋了。少爺您湊和喝點,微雨再去想辦法。」

周疏寧喝了熱水,感覺喉嚨里舒服多了,抬眼便看到微雨帶回來一個布包,便問道:「這是什麼?」

微雨應道:「泡了水的黃豆,北疆西大營里討的。說是這幾日連陰雨,黃豆泡了水存不住。伙頭營怕發霉,便連著三日水煮黃豆給將士們吃。結果將士們吃的腹脹拉稀,郭將軍勒令伙頭軍不許再煮黃豆了。可泡了水的黃豆又不能留著,便扔了些出來。外面發配的罪臣都不怕,我也撿了不少回來。」

周疏寧看著那有足足十幾斤的黃豆說道:「這個好,拿點水泡上,少爺我給你弄個好吃的。」

微雨啊了一聲:「還泡水?這都是已經泡過的了,再泡可就沒法煮了。」

周疏寧道:「不是讓你煮,煮豆吃了容易脹肚子,還容易拉稀,我給你換種做法。」

微雨心道少爺您自小十指不沾陽春水,還怎麼換種做法?

但既然少爺吩咐了,微雨便聽他的指揮,將大約五斤的黃豆泡進了一個大陶盆里。

周疏寧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又對微雨道:「走,咱們去外面挖點野菜。」

北疆已入春,野菜都從土裡鑽了出來。

古代物資緊缺,不少人都會選擇吃野菜。

但北疆人少,野菜倒也不至於不夠挖,只要肯花功夫,出去一晌午,收穫總不會少。

周疏寧便帶著微雨,來到了北疆大營不遠處的那片荒地。

因著這邊靠近亂葬崗,普通人不敢過來。

周疏寧這個上輩子死過一次的人早已百無禁忌,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挖了滿滿一筐的野菜。

主要是薺菜和灰灰菜,回來的時候竟還在北疆大營的山腳下找到了不少野蒜。

微雨看的一愣一愣的,問道:「少爺,您怎麼會認識那麼多野菜的?」

周疏寧總不能說,當然是因為你家少爺我是穿越過來的啊!

便編了一個兒時乳娘帶他踏青,偶爾也會挖些野菜的由頭矇混了過去。

挖了足足一個晌午,主僕倆便頂著日頭便回了帳篷。

一回到帳篷,遠遠的便看到一名青年拿著把刀衝著東院嚷嚷:「今日你們讓我表姐回院中居住便罷!若是不能,看我不把你這院子拆了!怎麼,我表姐得勢之時你們貼的比誰都勤。如今我表姐落難,你們卻把他趕出家門?是何道理!」

周疏寧瞬間便認出了那氣勢洶洶的青年,一臉喜色的喚了一聲:「表弟,你回來了?」

此人正是周疏寧嫡姐的表弟姜放,雖說有人來給他撐腰是好事,但自己卻並不是他真正的嫡姐,萬一被姜放認出來可怎麼辦?

姜放一聽到表姐叫他,身子一僵,立即轉過身來,哭著撲到了表姐身前,哽咽道:「表姐!你……怎的憔悴成這樣?」

周疏寧鬆了口氣,還以為姜放識破了他的身份,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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