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詩若有所思,長孫清明卻已經抱著周疏寧去了內間的臥室。
出來的時候秋月詩已經恢復了沒心沒肺的模樣,並遲來的反駁了長孫清明一句:「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接受不了只能是對方的問題。老實說我還挺享受受一堆臭男人追捧的感覺,普天之下,只要是男的,我就不信我弄不到手!」
說完他看了一眼長孫清明:「你這種異端不算。」
長孫清明沒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讓我見一見戚安謙,他是怎麼跟你聯繫的?」
秋月詩道:「他每月十五會過來,也就是還有三天,三天後你過來,我安排他和你見面。不過有話好好說,良禽擇木而棲。你死都死了,總不能讓身邊的謀士還要給你守貞潔嗎?又不是人人都是周疏窈。」
看來周疏寧給自己立貞潔牌坊為太子守貞潔的故事,已經傳的大江南北全都知道了。
世人又愛聽風花雪月,周疏寧編出來的故事,極大程度的滿足了人們對愛情故事的嚮往。
長孫清明道:「你儘管去傳,其餘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沒錯,戚安謙是太子長孫清明生前的謀士之一,只是在他死之後,這位謀士便消失了。
有人說他投了北遼,有人在北遼營帳見過他。
具體是怎麼回事,長孫清明只有見了他以後才能弄清楚。
秋月詩一甩披帛,房間裡的窗戶又全關上了,他問道:「你今夜是要宿在我這秋月閣,還是帶你的美人回去?」
長孫清明想了想,突然勾唇一笑道:「你明天放個話出去,就說隆王之子誓要奪下這江山贈予美人。你們不是想讓這天下大亂嗎?那我便給你們添一把火,讓這局勢更撲朔迷離一些。」
秋月詩的眼中滿是興奮之色:「不愧是長孫清明,好,這個熱鬧我看定了。你也放心,你的身份,我和戚老都會守口如瓶的。」
長孫清明道:「這一點我定是放心的,否則也不會在你面前挑明身份了。」
說完他轉身,便要帶周疏寧離開。
卻又被秋月詩叫住,隨手丟給他一個小瓶子:「醉生夢死,對身體無害,用多了卻會成癮。這銷金窟,本來就是用來把控北疆情報的。這個東西,是用來掌控人心的利器。」
長孫清明想到方才周疏寧中了醉生夢死後喚他夫君的模樣,隨即把那小瓶子端進了懷中:「謝了,北疆百姓無辜,你們想拿官員開刀我不管,別拉百姓下水。」
秋月詩感嘆:「果然還是那個憂國憂民的長孫清明,罷了,我自有主張。你不用擔心,不會傷及無辜的。」
長孫清明知道,只要秋月詩承諾過,就會做到,他雖不男不女,倒也是個重信之人。
說完他便用自己的外套裹緊了周疏寧,抱著他回了住處。
今日之事,長孫清明總覺得周疏寧是故意的。
故意喝了那杯中加了料的茶,故意昏睡過去,是想故意讓自己知道什麼?
可能是裝累了,想把秘密和盤托出了?
想到這裡,長孫清明淡笑一聲,你倒是聰明,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
不敢,還是抱著僥倖心理?
他一路輕功回到西風村自己的住處,將周疏寧放到了自己臥房的床上。
看著他踏實安穩的睡顏,竟生不出半分對他的褻瀆來。
他手上有醉生夢死,只要給他用一點,他就能發泄心中對他的占有欲。
可他不想這麼做,只想安安靜靜看著他,守著他,更不想戳破如今的局面。
卻還是忍不住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淡聲道:「只要你對我開口,只要你告訴我,我便會原諒一切你的過錯,你為什麼不親口說?」
但是不重要,不論他說不說,都不會影響他必須要留在自己身邊的結果。
親吻仿佛某個欲望的開關,長孫清明對這雙柔軟滑嫩的嘴唇欲罷不能起來。
他該克制自己的,在面對真心喜歡的人時,卻還是想對他亂來。
這個時候碰他,會不會把他吵醒?
長孫清明忍不住掏出了懷中的醉生夢死,只給他用一點……只用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