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曲腿抱住膝蓋,打了個哈欠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睡了這麼久,還有點困……」
長孫清明淡笑,心道是啊,昨晚我們都聞了醉生夢死,實際睡的只有兩個時辰,今天肯定會累。
長孫清明問:「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反正姜放他們還沒回來。」
周疏寧道:「啊!對對對,姜放,他們怎麼樣了?還有,我們昨晚有查到什麼東西嗎?」
長孫清明十分乾脆的說道:「有,我查到了美人關的後背主謀,叫戚安謙。」
周疏寧意外道:「這麼輕易 就……告訴我了嗎?」
長孫清明道:「愛妃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倒是愛妃,以後不明不白的東西不要亂喝,雖說只是安神茶而已,但喝了終究不安全。」
周疏寧心虛的點頭,問道:「你把我扛回來的?」
長孫清明輕笑一聲:「不,是我把你抱回來的,對待愛妃我怎能不溫柔。」
周疏寧:……
他嘶了聲,按了按太陽穴,更心虛了。
長孫清明一臉關切的上前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雖說醉生夢死自己也聞了,醒來後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但畢竟周疏寧並非習武之人,體質上還是差了些。
周疏寧卻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就是我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見……」
腦子裡的影像突然具像化,周疏寧的話語倏然止住,算了他娘的還是不說了。
長孫清明卻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哦?愛妃夢見什麼了?」
周疏寧心道我夢見我和你拼了一晚上刺刀,甚至連細節都很清晰明了,而且我還看到了你把我弄髒了的場景,穢物沾染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那陣熱燙甚是灼人。
周疏寧的臉瞬間燒炸了,他為何會做這樣下作的夢?
做人不能光看臉,哪怕長孫清明不易容時的模樣冠絕古今,但他畢竟是個男的,自己倒也不必飢不擇食到如此地步,為了他連受都做得了?
但他細細想了想,自己做受應不是因為美色,大概率是因為財帛。
想到這裡,周疏寧清了清嗓子道:「那個,夏卿,你一般下聘會給多少錢?」
長孫清明沒想到,他醒來後第一件事竟然會問這個,忍不住心情十分愉快的笑出了聲,說道:「怎麼?愛妃當初沒有收到皇家的聘禮嗎?那可是足足十箱明珠,三箱金錠,五櫃綾羅,十盒精緻首飾啊!」
周疏寧的眼睛都瞪大了,問道:「真……真的假的?」
長孫清明所言自然是真的,畢竟是太子娶親,皇帝下令要大操大辦,皇后自然會根據禮法照著最高標準來。
只是這些聘禮都是給周疏窈的,不是給周疏寧的。
只見周疏寧十分懊惱的說了一句:「可惜,可惜,這麼多錢財,全都被抄家抄走了。」
而且那是給周疏窈的,並不是給自己的。
不對,自己這是在想些什麼?
都怪夏卿,昨晚沒事兒說什麼聘禮,害的自己這個惦記錢的老毛病又犯了。
長孫清明也看出來了,這孩子處處是優點,就是太愛錢。
他生出了幾分挑逗他的意思,說道:「愛妃別擔心,聘禮罷了,待到為夫回京復位太子後,聘禮雙倍補給你。」
周疏寧卻沒有顯得多高興,反而神色暗淡了下來,說道:「那倒也不必,就是你這聘禮……能不能換算成一積分?」
長孫清明:……你還真是處處會算計。
但是他卻聲線綿軟的直接答應了:「好,愛妃說換那便換。」
周疏寧暗淡下去的眼神倏然又亮了:「真……真的?」
長孫清明道:「自然是真的,為夫還能誆騙你不成?」
周疏寧歡天喜地的拿出小本本,又記錄了一個+1,同時系統界面中也跟著顯示了加一。
這樣一來,他總共就有八積分了,看似任重而道遠,實際走起來也不像想像中的那麼難。
長孫清明看著他明艷的笑臉,忍不住又想吻住他柔軟豐澤的嘴唇。
可能是一次次和他親熱久了,對他的肢體接觸欲望總是控制不住的騰起來。
於是下一秒他便這麼做了,伸手捏住周疏寧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嘴唇。
周疏寧都嚇懵了,從前雖說長孫清明也對他動手動腳,但像隨意接吻這種類似情感宣洩的親密交互是極少的。
意外的是長孫清明吻技竟然還不錯,伴隨著那股湧入肺腑的龍涎香味,周疏寧仿佛連靈魂都被攫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