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感激道:「謝太后的體恤,寧安無障,害您老人家擔心了。」
太后上前拉住周疏寧的手,把個皇后無視了個徹底,開口道:「你呀你,就是委屈自己。清明也是,這件事豈是兒戲的?就該早點和我們說,你們的婚事也能早早辦了。」
周疏寧小聲的替長孫清明辯解:「也是他回來後便一直在忙,大丈夫當以國事為重,是寧安的疏漏,太后您不要責怪清明了。」
太后樂出了聲,點了點他的鼻子道:「你這丫頭啊!這就護上了?男人可不能慣啊,仔細慣壞了,以後有你的苦頭吃。」
太后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又叮囑了一句:「身子重了,當處處小心,可有得用的人伺候啊?」
周疏寧又開始煮茶藝:「有的太后,皇后娘娘擔心寧安身邊之人伺候不好,特地派了兩位嬤嬤過來照料寧安孕期。」
太后掃了一眼跪在那裡的皇后,才開口道:「皇后也別跪著了,起來吧!」
皇后心裡冷笑一聲,你們相安無事聊了半天,此時終於想起我來了?
皇后一邊起身一邊道:「謝太后體恤。」
此時的皇后可能忘了,她方才來的時候,可是讓周疏寧也跪了半天的。
太后點了點頭,問皇后:「大婚事宜準備的怎麼樣了?儲君大婚,非比尋常,萬萬不能委屈了兩個孩子。更何況還恰逢四國朝會,四鄰前來觀禮,更是讓能辱沒了我們大晏的威儀。」
皇后笑答:「母后您放心,臣妾都準備的妥妥貼貼,不會讓您老失望的。」
太后嗯了一聲,又道:「我是老了,不中用了,不想管你們年輕人的事。但有句話,我還是要倚老賣老一下。身為婆婆,手不要伸的太長。試問我如果天天派人在你眼前指手劃腳,你可受得?」
皇后的笑容瞬間消失,低聲道:「母后……教訓的是。」
太后不再看皇后,對周疏寧道:「你身邊若是真沒有得用的人,我便給你指派兩個吧!非煙和非霧是我身邊最得用的,讓她倆伺候你,哀家也放心。」
周疏寧就要下跪謝恩,卻又被太后給攔住了:「怎麼說的來著?注意身子,別說跪便跪。」
周疏寧笑笑,只得開口道:「太后您這麼疼我,我以後怎麼孝順您好呢?」
太后笑道:「你這已經夠孝順了,知道哀家這個老婆了近日皮膚又疼又癢,乾裂的幾乎要撓出血來,便細心的給哀家制身體乳。快快,讓哀家試試,你這身體乳效果怎麼樣。」
周疏寧卻怔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太后疑道:「嗯?怎麼不說話了?該不會是藏私,不想給哀家了吧?」
周疏寧看了一眼皇后,一副畏縮的模樣,小聲囁嚅道:「寧安……寧安不敢,只是……只是……」
太后也看出不對勁來了,沉聲問道:「只是什麼?你說,如實說來!」
周疏寧終於跪到了地上,哭訴道:「求太后恕罪,這一切都是寧安的錯,跟皇后娘娘沒有關係。娘娘只是覺得寧安不會馭下,才來親自給寧安調教下人的。這些下人不懂事,惹了皇后娘娘不高興,才會被兩位嬤嬤請來考問,這才沒有給太后您做完身體乳。都是寧安的錯,請太后責罰。」
太后聽完,臉色直接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用力一柱拐杖道:「皇后,你給哀家從實招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皇后在周疏寧跪下哭訴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掉進他的坑裡了。
他這是早有準備,故意趕在這個時候把太后叫來的吧?
好個寧安公主,好一場精心謀劃的計策!
但是皇后卻有口也難辯解,因為眼前這件事,的確是她主動上門來挑起的。
見皇后不說話,不遠處的微雨跪到了周疏寧面前哭訴了起來:「太后,您恕微雨這個做婢女的多嘴,我只是替我家小姐叫屈。皇后娘娘讓兩位嬤嬤來貼身伺候小姐的孕期,二位嬤嬤非但沒有進到為奴的本分,卻跑去皇后娘娘面前嚼舌根。說我們家小姐……不看娘娘的面子,對他們多加責罰。天地良心,小姐定下的規矩,咱們府里上下都是尊從的,怎麼偏生兩位嬤嬤便可不尊了?奴婢不過說了她們兩句,她們便跪去皇后娘娘面前嚼舌根。太后,娘娘定也是被她們蒙在鼓裡了!」
這個台階下的好,皇后卻高興不起來。
他們主僕這一唱一和,怎麼可能是為了給她免責的機會?
但皇后卻沒得選,只得就坡下驢的怒罵道:「大膽老奴,我憐你們在宮裡盡忠職守幾十年,這才聽信了你們所說之事,想不到你們竟是來我面前搬弄是非,故意讓未來太子妃難堪的嗎?把他們兩個刁奴給本宮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第278章 做過什麼虧欠良心的事
常嬤嬤和劉嬤嬤一聽,紛紛跪到地上開始求饒:「皇后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