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清明:……有時候他的歪理真的讓人很難以接受,卻又莫名奇妙的有道理。
甚至從他的那些狡辯里,竟還能聽出幾分真摯的情感來。
有那麼一瞬間,長孫清明覺得自己剛剛的發作有些小題大作了。
他認命般的吸了口氣,點頭道:「好,阿寧怎麼說都是有道理的,嗯,我都接受。」
雖然長孫清明說著接受的話,行動上卻不像是服從,而是將男裝的周疏寧一把抱了起來。
周疏寧晃了晃兩條細長的腿,問道:「大白天的,你想做什麼?」
長孫清明淡聲道:「只是想坐實阿寧所說的那件事罷了,坐擁姐弟齊人之福,既然背了這麼個名聲,本殿總得享有這個特權。」
周疏寧:……啊啊啊,長孫清明你給我住手,就不能等晚上?
晚上是不可能晚上的,長孫清明抱著周疏寧回了房間,隨著門被合上的聲音,周疏寧小聲的抗議隱隱約約自房內溢出。
今日周疏寧穿了一身素白的男子廣袖衫,蓬蓬軟軟,飄逸風流。
再搭一把摺扇,就是電視劇里那種眉目似畫的翩翩佳公子,還似青樓倌閣里的頭牌,顧盼間全是勾魂攝魄的氣質。
他這張臉,不論為男還是為女,均是一副賞心閱目的模樣。
甚至在為男時,比為女時還多了幾分俏麗和妖嬈。
這張臉若是正正經經的時候還好些,稍一染上一絲輕浮,便能勾的人天雷地火無法自控。
長孫清明此時便是這樣的感受,他將周疏寧放到床上,細細的啄吻著他軟玉溫香的唇。
周疏寧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問道:「殿下,喜歡我穿男裝嗎?」
長孫清明低低的嗯了聲,語氣里透著克制,但呼吸已經亂了。
周疏寧知道他在隱忍,每每這個時候,他們都很享受調情時那種曖昧的氛圍。
長孫清明的眼神已經開始拉絲了,那濃到化不開的情愫,讓周疏寧也深陷其中。
周疏寧啞著嗓子道:「更喜歡男裝,還是更喜歡女裝?」
長孫清明低聲應著:「都喜歡,只要是你,不論你穿什麼本殿都喜歡。」
怔愣了片刻後,長孫清明又在周疏寧耳邊低聲道:「不穿更喜歡!」
周疏寧整個人都紅透了,這種曖昧雖然仿佛罌粟一般讓人著迷,卻也不是可以一直隱忍的。
情到深處,終於再也不去隱忍,便將春雷賦予江海,亦將夏花賦予山巒。
纏綿過後,周疏寧也開始規劃他的科舉之路。
距離考試還剩三天了,而且好巧不巧,最後一天的科考正是他們的大婚典禮。
周疏寧心想這次的科考會不會要錯過了?
結果他仔細的看了一眼大禮行程,中間有一個祭天儀式,需要太子與太子妃分開祭祀,大約持續一個時辰。
他大可以趁著這一個時辰,讓微雨代他去行禮,兩個小時也夠答題的了。
周疏寧越想越覺得計劃通,只是長孫清明做夢都沒想到,自家媳婦竟然會在成婚大典當天搞金蟬脫殼。
許是太子與太子妃的大婚快到了,皇后每天都在忙於布置這件事,倒是不見她出來作夭找麻煩。
春闈之日,周疏寧換上一身男裝,也同幾百名士子一起抽了簽,等待進入考場。
太子妃庶弟準備參與科考的事,也在京城傳開了,不少人都紛紛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旁邊有個人看的甚為明目張胆,周疏寧也不怕他,直接明目張胆的看了回去。
正在打量周疏寧的小公子:……
他倒是也沒被嚇退,反而咧開了一口白牙,對周疏寧喊道:「表哥好。」
周疏寧:???這又是哪兒跑來的小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