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長孫清明:「你認真的?你是不是當爺爺有癮?」
長孫清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是挺上癮的,你沒發現姜放對我越來越死心塌地了嗎?」
周疏寧看著各自在為了自己爭風吃醋的兩個表弟,總覺得他們死心塌地的另有其人。
事實證明所有人遇上姜放都會變成幼稚鬼,尤其吳千雲本身年齡就不大,應是與姜放同年,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滿十八。
周疏寧捂了捂臉,又喊出了那個亘古不變的台詞:「別打了,你們別打了,都是自家兄弟,打架傷了和氣。」
秋月詩也按著太陽穴,小聲逼逼:「男的打架也扯頭髮嗎?」
吳千雲的手裡抓著姜放的一綹頭髮,姜放的手上薅著吳千雲的髮帶。
一個臉紅脖子粗,一個怒髮衝冠憑欄處。
周疏寧拱了拱長孫清明:「你倒是勸勸啊,他們這樣打下去,打傷了算誰的?」
長孫清明無奈道:「若是姜放真心和他打,你覺得吳千雲能挨他幾個回合?」
周疏寧一想也對,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旁邊秋月詩幽幽的來了一句:「不過是在表姐面前刷存在感罷了。」
周疏寧:……我怎麼聽這話酸溜溜的。
不是吧不是吧,秋姐姐你連我的醋都吃?
秋月詩隨即笑出聲來:「沒有,我開玩笑的,就是覺得小放這樣就挺好的,不用長大。」
周疏寧心想你是沒見識過他和長孫清明集體降智的場景,如果你見識了,可能就不會這樣想了。
好在倆表弟還不至於撕的太厲害,撕了片刻後便蓬頭垢面的罷了手,只是嘴上還在互不相讓的互懟著:「你不要以為表姐送你雙鞋就可以取代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在表姐的心目中,我自是獨一無二的。」
吳千雲的嘴角被蹭破了點皮,嘶了一聲道:「我自然不會和你比,當哥哥的怎麼可能不讓著弟弟?」
周疏寧上前勸道:「你們倆就別爭了,一文一武,沒有可比性。小放你剛剛考上了武狀元,未來定是不可限量的。小雲你也是,還有最後一天考試,也要努力才可以啊!比就要比在該比的地方,在無用之處一較高下沒有意義。」
吳千雲點頭道:「表姐你放心,我這次非常有把握,一定考個文狀元……誒,可能考不了,大概疏寧表哥才能中得狀元吧!我有自知之明,才學方面較疏寧表哥還是差了一籌的。」
周疏寧捂嘴輕笑:「也不用這麼妄自菲薄,而且……罷了,等到殿試你就知道情況了。」
周疏寧和長孫清明說過那件事以後,長孫清明便將意思轉達給了皇帝,皇帝雖然不解,卻也答應了他的請求。
吳千雲卻並不失落:「輸給表哥,千雲心服口服!」
姜放卻在一旁沾沾自喜,心想你小子只知道疏寧表哥,卻不知道表哥就是表姐,表姐就是表哥吧?
呵呵,在表姐的心目中,我還是重要一點的。
吳千雲又招了招身後的僕從,只見僕從也抬了一口大箱子過來,吳千雲道:「我給表姐的十里紅妝添個香,這裡全都是多從小攢下的寶貝。表姐不要嫌俗氣,這已是千雲能拿得出手的最值錢的東西了。」
有人送禮周疏寧自然高興,他點頭道:「小雲乖,心意表姐收下了,禮物就……」
吳千雲道:「不不不,禮物表姐也要收下!不然我可要開始鬧了!」
周疏寧:「……行吧!微雨,抬到庫房去。」
見周疏寧收下了禮物,吳千雲當即便高興了起來:「太好了,如果能親自為表姐送嫁那便更好了。」
姜放又跟他槓了起來:「你可別得寸進尺啊!表姐的送嫁人只會是我,我才是他唯一的兄弟!」
周疏寧忍俊不禁,為什麼誰遇到姜放都容易變幼稚。
這時姜放也從懷中陶出一個長形的木盒,鄭重的交到了周疏寧的手上。
周疏寧意外的問道:「這又是什麼?」
姜放答:「這也是給表姐的嫁妝,表姐打開看看。」
周疏寧把那木盒打開,裡面竟是他得武狀元的狀元令。
周疏寧當即便把禮物給退了回去:「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給我,是瘋了不成嗎?」
姜放卻執意又送了回來,轉手交到了長孫清明的手上,說道:「我和施公子商量過為了,我們也無甚長物,這個狀元令就是最值錢的。表姐,如果不是你,也成就不了如今的我。如果不是你,我和施公子也不會走到一起了。此物給你,也是給你一個後盾。若是長孫清明待你好,此物對你來說就僅是一個後盾。若他帶你不好,我定折回京城,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