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陣金光閃過,卻聽身旁的長孫清明驚叫一聲:「阿寧!」
周疏寧猛然睜開眼睛,便看到長孫清明滿額頭的汗,正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那眼神仿佛一台掃描儀,要將他上上下下看透一般,生怕他有什麼閃失。
周疏寧忍不住輕笑:「清明,你怎麼了?是做噩夢了?」
長孫清明擦了擦額角的汗,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只是……只是突然心臟一陣抽疼。我害怕……害怕失去你,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奇妙的害怕。」
說著他摟住周疏寧,緊緊將他抱進懷裡,一隻大掌幾乎托住了周疏寧的半個後背,就這樣將他緊緊摟著,半天也不曾鬆開。
周疏寧還挺心虛的,萬一那個隨機的代價真的給自己隨機到一點不好的東西,導致他和長孫清明天人永隔,那還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可是他們走到了這一步,以夏皇后的壽命為代價,傾三代人之力,才堪堪將飛煞門打壓到如此地步,他們也終於有了為之一戰之力,周疏寧怎麼忍心讓她的心血付之東流?
他抬起胳膊,溫柔的拍哄著長孫清明:「太子殿下,你可是國之儲君,不要總把心思繫到我身上。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你是一代豪俠,更要成為一代明主。我雖然愛你,當然也更希望我的愛人像鋼鐵巨人一般。當然了,我能給你的也只有小情小愛了,但我卻不希望你一心撲在這些小情小愛上。」
長孫清明卻執拗的搖頭:「你不是小情小愛,於國於民,你的所做所為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阿寧,我會做一個鋼鐵巨人,可你在我心中,自是與我比肩的。」
周疏寧猜測,可能他剛剛的決定,讓長孫清明隱隱約約有了不安全感。
其實夫妻關係就很微妙,可能他們的親密行為,越來越多次的體液交互,導致他們彼此之間的心靈感應也變的異常靈敏。
周疏寧輕輕點頭,抬頭吻著長孫清明的下顎線,在他耳邊小聲道:「你是不是心裡不踏實?我再給你一點踏實好不好?」
說著他咬開了長孫清明的衣襟,張口在他胸肌上咬了一下。
長孫清明心臟緊縮,瞳孔中空白了幾秒鐘,伸手捏住周疏寧的下巴,偏頭吻上了他的嘴巴。
南疆的小雨一直下的很溫柔,淅淅瀝瀝的下了一整夜,親密的愛侶也互相愛慕了一整夜。
可能是周疏寧給予的足夠多,第二天天亮,長孫清明昨夜的失落感就仿佛是一場夢,隨著雨過天晴也消失不見了。
反而是一股子融融的暖意,在長孫清明的胸中騰起,那是熟悉的,類似性臣服的東西在作祟。
上次周疏寧堵住他的玉眼,讓他在一浪高似一浪的快樂里迷失了方向,第一次讓他體會到什麼叫絕對臣服。
但他不知道的是,絕對臣服一般是受對攻,很少有攻對受進入臣服期,這可能是周疏寧在智商上太過碾壓,也是長孫清明對周疏寧愛的太過純粹炙烈吧!
而穿好衣服的周疏寧,又變成了那個衣冠楚楚又頗有君子風範的佳公子,惹得長孫清明又是心癢難耐。
好在他心裡系掛著家國大事,否則他的阿寧又該說他耽於小情小愛了。
他們已經在南疆呆了半年,連過年都沒回京城,小福來也從三個月的幼崽,長到了如今的八個月,已經可以滿屋子亂爬,甚至可以咿咿呀呀的學說話了。
就是滿嘴的火星語,除了周疏寧,沒有人能聽懂他在說些什麼。
長孫清明都覺得神奇,也曾仔細的觀察過自己的寶貝兒子,結果聽的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在咿咿呀呀說些什麼。
對些,周疏寧表示,母子連心,連親爹都不行!
長孫清明無奈,內心滿足幸福的同時,又讓金虎加強了戒備。
周疏寧剛已經在暗暗的做自己的計劃了,他知道,有些事是必須要做的,哪怕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都要做。
他那個時代,為了推翻舊社會,讓人民迎來新時代,不知道犧牲了多少革命先烈的性命。
小小一個代價,周疏寧還能擔得起。
此時的周疏寧還不知道這個代價有多大,所以一腔熱血,全都撲在了拯救世界的個人英雄主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