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心想那倒確實是不介意的,當初我死都死了,你還留具屍身在身邊。
人活著的不過是靈魂,屍身也不過是具臭皮囊,靈魂才是真身。
長孫清明將周疏寧放到床上,輕輕舔吻著他的嘴唇,小聲道:「阿寧,你這身體是不是……長時間不碰,又會縮回去?」
周疏寧瞬間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臉不可思議道:「長孫清明,你堂堂九五之尊,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破話?」
長孫清明把腦袋埋在他胸口上悶悶的笑出聲:「這些話我也只會說予阿寧聽,憑什麼就不能說了?」
周疏寧無奈:「好好好,你想說便說吧!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不光說了,你還做了,甚至你還邊說邊做。」
長孫清明也驚呆了:「阿寧總結的很到位啊!不如我們今日便邊說邊做?」
周疏寧真的很想一腳把長孫清明踹下床,但在他熟悉的親吻中,在那柔情蜜意的軟語溫存里,在他一次又一次逼迫下,周疏寧終究還是完全沉迷在他的溫柔鄉里。
施子秋這邊也是如此,姜放本來在京城虎字營練兵,聽到老婆回來了,便立刻扔下滿營兵將,甚至連正在打架的對手都扔了,隨便騎了匹馬便往家趕。
結果趕到家後發現老婆沒在家,又調轉馬頭去了寧王府。
還沒走到寧王府,便看到老婆帶著兒子正緩慢的朝大將軍府的方向走。
姜放立刻打馬立到了他們面前,笑意盈盈的喊了一聲:「子秋,淵兒!」
江嵉淵露出缺了一顆牙齒的笑容,十分驚喜的喊道:「父親!你來接我們啦?」
姜放點頭下巴,直接把父子倆擁進了懷裡,問道:「淵兒換牙啦?」
施子秋的臉上也儘是笑意,應道:「是啊!淵兒不光換牙了,還長高了不少,也重了不少,最近也沒有再生病了。這次阿寧帶他歷練,至少能撐個兩三年,這兩三年裡我們還要去別處歷練。辛苦是辛苦了些,但為了淵兒的健康成長,我們都會努力的。」
姜放皺眉,有些失落道:「還要去嗎?什麼時候出發?」
施子秋笑:「哪兒那麼快,至少得過完年,明年開春暖和了。而且有了這次的經驗,再去便不會那麼久了。興許三五個月,如果醫館鋪設的足夠快,一兩個月便能回來了。咱們此行啃下了最難啃的骨頭,以後我們就不會分開這麼長時間了。」
姜放重重的點頭:「沒事,沒事,如果去的時間短,我會向皇上申請隨行的。到時候我隨你們一起去,咱們也不用分開了。」
施子秋點頭,一家三口,一邊閒逛一邊歸家。
京城已深秋,天雖涼,人情卻暖。
又三年,大晏鋪設醫館近千家,百姓再也不會為看病難這件事而發愁。
次年,周疏寧設立醫療保險,投保人超千萬。
再次年,周疏寧又設養老保險,投保人超五千萬。
再三年,太子長孫翎曄在長孫清明的授意下開始監國,協助處理許多朝堂事務。
聰慧如姜嵉淵,雖然身上沒有武功,卻是名滿天下的大儒華先生的得意門生。
他與長孫翎曄,終於在一個山花爛漫的春季擁吻,從頭到尾也沒有出現什麼讓他們驚艷的天降。
因為年少時遇到的人過於驚艷,在他們的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別人了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