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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擔心地看了看已經喝完了檸檬水,又到了台上繼續吹奏著豎笛的阿諾。

現在阿諾吹奏的,已經不是之前的曲子,而是一些小調。這些小調相當有地方特色,想必就是這城中一直流傳著的曲子。

萊倫多剛才說話的聲音太低,阿諾又專心搗騰著弟子,應當並沒有聽到。

萊倫多看到阿諾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還是一心一意吹著笛子,他臉上的擔心才淡了些,只是依舊有些傷感。

為了一個孩子,卻讓這城中許許多多孩子都無法誕生,他們還真未必覺得有那麼值得。

但一切都發生了。

即便這一切真的和阿諾有關,那也不是阿諾所希望的。連阿諾自己這些年都不止一次地流露出傷感,悄悄地和他們說,希望能有一些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小朋友一起玩耍。

酒館中一時間只有阿諾吹奏小調的聲音。

時尋冷不丁問:「如果那個頌神者說的是假的呢?」

萊倫多和酒館老闆都被他問住了。

兩人訥訥的,答不上話。

還是台上的阿諾吹完了幾首小調,又跳下台過來,笑嘻嘻地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怎麼忽然都不說話了?不說話是不是就有聽我剛才吹的小調了?萊倫多叔叔,我最後吹的那首可是你教我的《夏日湖邊》!怎麼樣?我吹得還可以吧?」

萊倫多敷衍地應了兩聲。

他剛才哪裡有心思注意阿諾吹了什麼?

阿諾也聽得出萊倫多的敷衍,因此臉上的歡快散去幾分。

看著阿諾有些失落的模樣,時尋忽然手腕一翻,手上也多了一支豎笛。

他這一手本領露出來,一下子惹來阿諾驚呼,連萊倫多和酒館老闆看他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

時尋衝著阿諾揚了揚手中豎笛:「我記住你剛才吹那首夏日湖邊了,我也吹一次,你聽一聽,如果你覺得我這本事可以教你的,那我留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你就跟我學一首曲子,怎樣?」

阿諾眼睛越來越亮,不等時尋把話說話,他就已將腦袋點得如小雞啄米。

「好啊好啊!別說一首!你要我學再多首都沒關係!你要教我,那我是不是該拜你為師?我喊你師父好不好?」

時尋朗笑一聲:「那不行。我沒有收徒的打算,所以只能教你一首。」

阿諾眼中的神采稍黯,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

「一首也好。」他恭恭敬敬地就要對時尋行禮,但禮行到一半,他就想起什麼,抬起頭來看著時尋,「那我怎麼稱呼你?」

「我名為時尋。論年紀……算了,不提。」時尋哂笑一下,旋即脫口而出,「你就喊我時哥哥吧。」

這稱呼一出口,時尋自己就先怔了怔,連阿諾什麼時候給他行完了禮,又問了如何稱呼褚東齋都不知道。

還是褚東齋察覺時尋有異,暗暗傳音詢問,時尋這才回了神。

時尋也沒和褚東齋多說,只拿著豎笛開始吹奏夏日湖邊。

他吹奏不知比阿諾強了多少倍,在場幾人除了阿諾外人人都有心事,竟依舊全部被他帶入笛聲中的意境,仿佛真的在盛夏季節來到清涼湖邊,玩著沁涼的湖水,吹著清爽的湖風,快樂得不可思議。

僅得小木頭知道時尋剛才為何走神。

此前,還有一個喊時尋「時哥哥」的人,正是精靈國的小公主黛兒!

當日和黛兒分別,時尋就有預感,將來還會因為精靈族的危機而和黛兒再次見面。

而剛才時尋不自覺地讓阿諾和黛兒一樣稱呼他,恰是一種外應,證明已經離時尋和黛兒重逢的日子不遠了,至於那精靈族的危機,或許已經爆發。

不過這等事情,時尋也沒必要和其他人說。哪怕是準備一直跟在時尋身邊的褚東齋都沒必要在前往精靈族之前知道,時尋就索性不提。

一首小調吹完,幾人久久不曾回神。

等酒館老闆率先大聲叫好,將其他人都強行從小調的意境中拉扯出來,阿諾就驚喜不已地大喊:「時哥哥!」

他激動得滿臉通紅,若不是時尋早說了不收徒,他怕是無論如何都要立刻拜師了。饒是現在,他都躍躍欲試,轉來轉去的眼中流露出他的小心思。

阿諾正想著如果自己跟隨時尋學習期間表現得好一些,是不是就有可能成為時尋的弟子,最不濟也能從時尋這重多學幾首曲子。

時尋看透他的小心思,笑吟吟道:「如果你肯答應我,以後都不再吹之前那個頌神者教你的曲子,甚至你遇到有誰吹奏,你都立刻阻止他,讓他也以後都不再吹奏,我就可以再教你兩首曲子。」

阿諾渾然不覺時尋深意,只歪著腦袋想自己能不能做到。

他語氣中滿是苦惱:「我自己以後不吹,那肯定沒問題。可是其他人吹……我能阻止他們嗎?我如果阻止不了他們,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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