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央的蓋普曼也起了身。
「你辦完事了?」
他問著,目光就偏到跟著時尋進屋的谷七一魄上。
谷七也急著站了起來:「時大人!您之前要我等的就是他倆?」
小木頭也算了!
一看就和魔螺一樣,應該都是被收復的妖怪精靈。
可是這個男人!明顯就是光明教會的人啊!
現在這裡有問題的,可不就是光明教會的教堂?!
這時候讓一個光明教會的高層參與進來?!
谷七對光明教會的信任早已在當年彩砂城的教堂神職人員不相信他的話,堅決維護那名神秘畫匠時就徹底崩碎了。
現在他面對蓋普曼,哪怕從魔螺和小木頭這裡知道蓋普曼是時尋要等的人,他依舊對蓋普曼抱有強烈戒心。
時尋先對著蓋普曼點點頭,示意蓋普曼多等一會。
他再對谷七說:「放心,光明教會的大多數人還是可信的,哪怕這裡的教堂神職人員也有可能只是被邪神蒙蔽。這些先不說了,我把你丟失的一魄帶了回來,得快點讓他歸位。」
谷七眼神動了動。
「我那一魄?」
他的實力不濟,所以並沒有看到,在時尋進屋之後,時尋帶回來的他的一魄就充滿驚奇地湊到了他的面前,繞著他看來看去。
甚至看到他後,他那一魄之前的頹唐都消散了許多。
谷七和他的一魄的模樣並不完全一樣。
終究他和這一魄分開的時間太長了,彼此的經歷差距太大,所以也對外表造成了不同的影響。
不過這些都算不得什麼,只要谷七那一魄還能和另外三魂六魄融合,那就肯定能恢復過來。
「對。」時尋念出一段咒語。
他得讓的谷七和谷七那一魄都記上,還得再教谷七和谷七一魄學會再彼此融合期間所需要擺出的姿勢。
這期間,他和谷七進入了臥室,就留著蓋普曼和小木頭在客廳里聽著魔螺說彩砂城教堂的事。
之前谷七和時尋說的時候,魔螺聽了全程,現在自然能給蓋普曼介紹。
等谷七一魄終於回到身體裡,谷七也要利用沉睡來完成三魂七魄的融合,時尋從谷七房中走出,蓋普曼已對發生在彩砂城中的事有了大致了解。
他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時尋看著他笑。
「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彩繪壁?還真挺有意思的。」
蓋普曼幾乎咬牙切齒:「最好別讓我知道這教堂的人都背叛了!」
他這個審判騎士團團長可是專門處理背叛者的!
「背叛……」時尋笑意漸漸斂起,「我反而覺得你最好希望他們背叛了。」
蓋普曼不解地看著他。
時尋很認真道:「如果他們背叛了,那還只是他們的問題。可如果他們一直都覺得自己的信仰堅定得很,自己能成為光明神手中無往而不利的武器,所做的一切卻總在傷害著光明教會,傷害著其他因為他們的傳教而信仰光明教會的信徒呢?」
蓋普曼眨了眨眼。
時尋又道:「我懷疑彩砂城教堂的這些人就是瑞陽。我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的,都是很堅定的信仰力量,而且信仰著的就是光明神。他們應該是被利用的。」
這回,蓋普曼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他想想,問:「難道和那名畫匠有關?」
只聽魔螺描述那畫匠的裝束,他就想到森羅島的人!
森羅島的烏衣使,就是這種打扮。
「我幫谷七融合魂魄時從他的記憶里看到過畫匠的樣子。」時尋語氣更沉,「應該就是烏衣使。只是不知道教堂的人是怎麼請來這樣一名畫匠的,還有……」
時尋頓了頓。
他小心翼翼地布下結界。
蓋普曼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認識時尋這麼久,他極少見到時尋這般鄭重。
「我在谷七的記憶中,還看到那位烏衣使手中拿著一些光明教會的經書。我不確定經書上的內容還是不是光明教會的內容。我只能和你說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