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十分,紀安禾提起行李箱往門口走,房門啪的從外面打開,陸謹川滿身酒氣的站在門口,他仍舊穿著昨天那身衣服,眼睛裡有幾條紅血絲,蒼白的臉上透著些疲憊。
「你在做什麼?」這話剛出口,陸謹川低頭看到紀安禾手中提著的行李箱,眸光瞬間冷了下來。
紀安禾把行李箱放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著眼前的男人,「我要回北城。」
「為什麼?」陸謹川皺著眉走進來,房門在身後被他用力的關上。
「我想我在這兒恐怕會影響到您,我走了您也不用在外面,可以直接回來。」紀安禾微微抬起頭,一張小臉繃的很緊。
「誰允許你走的?」陸謹川臉上帶著薄怒,他因昨晚過度的飲酒,此刻有些眩暈,「紀安禾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跟我鬧脾氣!」
「對,我已經認清,我沒資格。所以......」紀安禾能感受到自己整個身子都在抖,她的心中像被烈火焚燒後的草地,只剩一片荒蕪。
「陸先生,我們倆的約定就此結束吧,我沒那個本事繼續履行下去。」
作者有話說:
我們陸總這一夜可是受盡了苦,絕對沒有和那位小姐做其他事情哦。
第38章
◎「我覺得那姑娘挺有意思,今晚把她送到我房間。」◎
陸謹川睨著她,表情里有錯愕,有不解,有痛苦,最後全部轉化成一句輕輕的嘲諷,「紀安禾,我不說停,你沒資格喊停。」
「這一夜,你在哪兒在做什麼?」紀安禾的聲音帶著顫抖,明知不該問她卻偏偏想知道答案。
陸謹川抿著唇,臉色愈發蒼白,他彎身拿起紀安禾的行李箱,拎到臥室里狠狠砸在地板上,而後捂著腹部跌撞著進了洗手間。
昨晚紀安禾走後,眼瞧著琳琳把王銀鵬安撫的挺好,陸謹川便陪著另外幾個人打了兩圈麻將。
他在海城給這幾位大人物安排的活動,到今晚也就算圓滿結束了,這些人在外怎麼風流都好,除夕大抵都還是得回去一家團聚。
「謹川,剛才過來的小姑娘是誰?女朋友?」孫登峰打出一個五萬,他是這批人里年紀最輕的,今年剛剛四十出頭,已經在部委里任有要職。
陸謹川只曖昧笑笑,沒給出明確回答。
孫登峰這一晚上都沒糊過一次,反倒是陸謹川上來後,連給他送了幾次好牌,孫登峰高興的眉開眼笑,「老弟,不好意思,又糊啦。」
「看來今晚我運氣不大好。」陸謹川笑的淡淡的,沒什麼情緒波瀾,仿佛輸贏都無所謂。
幾個人牌局打到快十二點,孫登峰扭虧為盈,從陸謹川這頭掙得是盆滿缽滿,他借著空檔與陸謹川咬耳朵,「那事兒回頭我會再跟老王商量的,不會讓你失望。」
「謝了。」陸謹川笑。
「別怪哥哥再提醒你一句,今晚那姑娘不該來。」
陸謹川低聲問:「怎麼說?」
「我們這邊兒誰不知道,老王養在外邊的那些都是這個模樣……」孫登峰拍拍陸謹川的肩膀,點到為止。
陸謹川只覺肩頭沉了沉,皺了皺眉,繼續送客。
客人們陸續離開,房間裡只剩下陸謹川,王銀鵬和琳琳。
琳琳坐在邊上,一副隨時等候差遣的模樣。
「王處,今晚玩的還行嗎?」陸謹川站在王銀鵬邊上,雖然個頭遠遠超過對方,但他始終躬著身子,很恭敬的樣子。
王銀鵬笑笑,還是那般和氣,「謹川,你安排的很好。」
陸謹川微微鬆了口氣,「我送您回去休息,琳琳你過來。」
琳琳立馬站起來,笑容恬靜又魅惑,輕輕將手臂搭在王銀鵬肩膀上,嬌柔地喊了聲,「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