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川目光輕輕落在紀安禾蒼白的側臉上,恍然間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心頭一陣煩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與紀安禾之間總是有些話題不能碰。
「不管我跟葉晴怎麼樣,我都不會娶一濛。」凌越態度很堅決,而後又軟聲請求紀安禾,「小禾,麻煩你幫幫我。」
紀安禾繃著臉,沉默半晌,低聲說,「我不是幫你,我是幫一濛。」
吃完飯,凌越喝了酒不能開車,陸謹川把司機叫來,兩個人先把凌越送回家。
下車前,凌越瞪著醉意深重的眸子,拉住紀安禾的手,模模糊糊說著,「拜託了,一定要跟她好好說說,我的幸福就靠你了!」
陸謹川皺著眉伸手大力把凌越握在紀安禾手上的指頭一根根掰開,拎著他的手扔到一邊,冷冷清清地說:「別在這兒發酒瘋了,趕緊回去睡覺。」
回去的路上,車內異常安靜。後排的兩人各懷心事,都不曾開口言語。
紀安禾透著漆黑的玻璃車窗望向外面的世界,突然覺得自己像一隻折斷翅膀的飛鳥,只能在身邊男人為他打造的一方棲息地里行走。
她被悉心呵護著,錦衣玉食照顧著,心中卻依舊惴惴不安,因為他不知道這段關係的期限在哪裡,更不敢討要一個永遠。紀安禾這才發現,在這段關係里,自己變得越來越貪心。
第二日一大早,陸謹川便匆匆去了香港出差,紀安禾也收拾好東西提前回學校。
寢室里依舊空蕩無人,布局與寒假離開前沒有兩樣。
紀安禾花了一上午時間,里里外外大掃除一番,又順手拍了幾張照片發到群里,召喚著室友們快快回來。
只有謝迎很快回復了她:等著,姐明天到,給你帶了好吃的。
紀安禾對著手機屏幕笑笑,起身去食堂吃午飯。
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學,食堂人不算太多,這會兒吃飯的大多都是些不怎麼有寒暑假提前回來幹活的碩士博士。
紀安禾點了份土豆牛肉蓋澆飯,站在窗口邊等著。
不知是誰從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紀安禾扭過頭,正對上司博遠一張和煦如春風的笑臉。
「學長!」紀安禾有些驚訝,笑吟吟地問,「你怎麼回來了?」
司博遠這大半年來一直在醫院見習,紀安禾已經許久沒見過他,現在瞅著他頭髮短了不少,身材也比之前在校的時候更為清瘦,只是一張親切溫柔的笑臉依舊沒變。
「今天跟著帶教老師過來參加個培訓。」司博遠上下打量著紀安禾,只覺得她從頭到腳哪哪兒都不一樣,卻又哪哪兒還都是之前的模樣,不禁問道,「你最近過的好嗎?」
紀安禾點點頭,溫聲說:「我挺好的。之前聽說學長發了篇Nature,真的太厲害了!」
「只是參與其中一部分,掛了個名字而已。」司博遠一向謙虛謹慎,再多的榮譽也不願拿出來多說。
司博遠雖然不在學校,但關於他的傳說卻處處可聞,他本科尚未讀完,發的高質量期刊比起很多碩博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後的道路肉眼可見將是一片坦途。
雖然也有些人在背後質疑他是因著院長公子的身份才會擁有好的資源才能有那麼多名家大牛指點,但紀安禾曾經親眼目睹過他為了能做出實驗結果,在細胞房裡從白天站到黑夜,又從黑夜站到白天,這樣的毅力,配合上那樣的家世,合該他成功。
兩人又聊了些日後選導師和進入臨床以後的一些事宜,這時有個梳著高馬尾的女孩從食堂門口進來,微笑著走到司博遠的身邊自自然然挽住他的胳膊,「我找你半天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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