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察言觀色半天的王主任忙不迭的開口介紹,「陸總,這位就是這次手術台上最年輕的醫生,剛從德國回來的博士,紀安禾。」
思緒就這麼被一句刺耳的介紹打斷,陸謹川回過神,眼中潮湧褪去一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紀醫生。」
這一聲像是被陳年的酒浸泡過,暗啞又低沉。
「陸總,久仰大名,該我敬您才對。我以果汁代酒,您隨意。」紀安禾臉上堆滿笑,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不待他開口,舉起杯子將剩下的果汁一飲而盡。
陸謹川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先是愣了愣,而後唇角勾出一抹淺諷,學著她的動作將杯中剩餘的酒喝盡,將空酒杯向下晃了晃,揚起眉毛回到座位上,比先前更加沉默。
飯桌上熱鬧繼續,梁如悔看著遠處默然無語不停抽著煙的男人,又轉頭看向正在身旁埋頭乾飯的紀安禾,心中升騰起些許疑惑。
晚飯後,紀安禾跟著王主任站在飯店門前等梁如悔。
她一邊想著薑還是老的辣,自己要趕緊學會開車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躲開所有勸酒,安心當個司機。另一邊又莫名有些焦急,想要趕緊上車離開,眼神一直眺望著遠處,期待梁老師趕緊出現,把自己帶走。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梁老師還沒來,某人先出來了。
「二位還沒走?」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王主任見是陸謹川過來,連忙往旁邊讓出幾步,把自己與紀安禾之間的空間讓了出來,「我們等著小梁呢,她去取車了。」
紀安禾站在那兒只覺周身酒精分子不斷匯聚,伴隨著那股燥熱將她裹挾其中。她下意識轉頭看去,瞧見陸謹川就站在她半米開外的地方,他的神色比剛才清明許多,清淡而疏離的目光注視著前方的車流,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個鄭宇成。
紀安禾愣了愣,不知該不該跟他打招呼,在她心中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鄭宇成曾經都幫助照顧過她許多。
就在猶豫的片刻,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幾個同事搖晃著走到門口,醉醺醺的站定在紀安禾旁邊,開口舌頭都跟著打結,「你們都還沒走啊。」
紀安禾蹙眉,往邊上站了站,沒了跟鄭宇成打招呼的念頭,只安心等著梁如悔。
「一個個明天都沒手術啊,喝這麼多。」王主任笑著埋汰他們。
「巧......巧了,明兒我休息。」
正說著話,梁如悔的車開了過來,後面緊跟著的是那輛眼熟的黑色轎車。
這下紀安禾總算看清了,那是輛黑色的古斯特。
梁如悔坐在車裡,面無表情的看了眾人一眼,「上車吧。」
「梁大主任,也送送我們唄。」其中一個醫生不由分說的走過來,拉開車門就要坐上去。
梁如悔面露不悅,冷聲道:「快下去,坐不下!」
王主任也跟著說:「是啊,你們幾個打車走。」
「這個點兒,打不到車。」那幾個人看起來是要賴著不下車。
紀安禾眼看場面有些混亂,主動開口道,「我坐地鐵回去吧,你們應該正好夠坐。」
梁如悔挑眉瞪了她一眼。
眼看著那幾個醉的顛三倒四的人都快在車上睡著了,王主任心下有些無奈,又覺得只留著紀安禾一個姑娘自己回家怎麼著也說不過去。
他四下看了一圈,突然靈機一動,走到陸謹川面前笑著說,「陸總,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們把小紀送回家?這個點兒,小姑娘一個人我怕不安全。」
「不用不用,我坐地鐵就行。」紀安禾急的直搖頭,又暗自腹誹自己這個主任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擔心自己安危,他怎麼不把位子讓出來,自己去坐陸謹川的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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