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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謹川嘴角掛著殘忍的微笑,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不多看看,萬一哪天人沒了,我該有多遺憾。」

這話一出,陸長新渾身都抖了起來,張了半天的嘴巴最終只流出一灘口水。

「陸謹川,你怎麼說的出口!」葛容神色倉惶,語帶哭腔的說,「你爸已經變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陸謹川聞言,只是輕笑,「我還想經常去看看哥哥,看看他在監獄裡過的好不好。」

「你!」葛容的頭髮有些散亂,沒有妝容加持的臉也已經盡顯老態,此刻她擰著眉毛,瞪著通紅的雙眼,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我們家變成今天這幅樣子全都是拜你所賜。」

「他是你哥哥啊,你把公司搶走就算了,你怎麼能讓他去坐牢!我們辛辛苦苦養了你這麼多年,結果養了條白眼狼在身邊,你真是好狠啊!」

陸謹川眉頭挑起,一雙幽深的眸子眯了眯,射出的光分外森冷,「公司?一個日薄西山的空殼公司我要它做什麼?我要的自始至終都是讓你們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付出代價!陸岳安做了那麼多壞事,只判了區區十年,我還嫌少呢,陸長新躺在這兒一動不能動,可至少他還能喘口氣,而我媽媽呢,她早已變成一堆冰冷的白骨,你們有覺得對不起她嗎?」

葛容一言不發,睜大著眼睛跌坐在床頭嗚咽著哭出聲。

憤怒的火焰隨著這段話的結束,席捲了陸謹川全身,他悲哀的發現時至今日當那些人都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時,他依舊找不回自己的媽媽,就連那個最重要的人也因為這一切徹底的離他而去。

科里最近給紀安禾分配了一個規培生,讓她負責日常的帶教。

男生叫齊聞,長得端正秀氣,笑起來時兩腮的酒窩若隱若現,有些靦腆。

嚴格算起來齊聞也是她的學弟,加之兩人年歲相差不大,平常時候紀安禾點些奶茶甜點都會帶上他一份兒,閒來無事的時候也會聊聊生活趣事,分享各自見聞。

只是一旦進入到工作中,她又像個嚴厲的師長般,要求高,管教嚴。

這種亦師亦友的狀態讓齊聞很是受用,整日裡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一副隨時準備鞍前馬後的姿態。

周一早晨一貫的全科大查房,紀安禾帶上齊聞走在一群人的最後面,科主任時不時提問一二,齊聞回答,紀安禾幫他補充,師徒倆各帶一個小本本把要點記下。

走到邱斌的房間時,老爺子正在床邊伸展著身體,看起來面色紅潤,精神頭十足。

「老爺子,好多了吧!」王主任笑著與他打招呼。

邱斌嗓音洪亮:「好多了,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別著急啊,再觀察幾天就放你走。」

「他就是在醫院待不住,天天想著回家在小院裡擺弄他那些花花草草。」邱老太太在一旁嗔怪道。

「你就別老是揭我老底了。」

管床醫生又把主要病程複述一遍,紀安禾囑咐齊聞在一旁做好記錄。

陸謹川手中拎著熱騰騰的早餐,遠遠就看到幾乎被擠出門框外的女人。

她素著一張精緻的小臉,微微抿著唇,側頭邊認真傾聽邊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別在而後的頭髮總有那麼一縷不太聽話的垂落下來,擋住她的半張臉。

陸謹川無意識的勾起唇角,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壓低著嗓音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紀醫生,我們似乎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沒什麼機會再見面。」

低沉磁性的嗓音伴著一股熱氣拂過紀安禾的耳際,她胸口一跳,猛的轉過頭,才驚覺這人的突然出現,一時間筆沒握住,從手中滑脫,掉落在地上。

陸謹川有些嘲弄似的看著她一臉的驚魂未定,彎身修長的手指將那支筆從地上撿起,捧在手中端詳片刻,輕輕吹去去上面的灰塵,而後單手稍一用力拉過紀安禾白大衣胸前的口袋,將筆輕輕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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